第222章 真偽誰知(第1/3 頁)
如何是好??
皇帝的一番話,讓曹真和司馬懿二人都聽得呆了。
在大魏,或者在當今世上,難道有這麼牛的反派嗎?
能控制的了整個大魏中軍和洛陽城?還兵不血刃?
曹真嚥了咽口水,出於一個統兵大將的本能問道:「陛下,賊人兵力如何丶戰力如何?」
曹睿微微思考了下,說道:「三千兵力,州郡兵一般戰力。」
曹真面露詫異,這樣的兵力戰力是如何控制的了洛陽的?
「區區三千人而已,臣率兩千騎丶不,一千騎就夠,定能為陛下取賊酋首級。」曹真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你打不過。」曹睿淡定的說道。
曹真剛想反駁一二,三千尋常步卒哪抵得住虎豹騎一衝的?卻想到陛下曾說這是在『推演』,只得繼續問道:「那臣想辦法遣人潛入洛陽城中,召喚中軍作戰便是。」
洛陽這時確實像個大兵營一般,中軍都駐在城內。城外只有洛陽典農的屯田兵而已。
曹睿輕輕搖頭:「大將軍進不去。一日之後,中軍聽賊人指揮。」
曹真語氣中帶了一絲抱怨:「陛下這是在說笑嗎?天下怎麼會有這般事情?」
曹睿只是一笑,向司馬懿努了努嘴:「若由司空來指揮,應當如何應對?」
方才皇帝與曹真兩個人的對話,司馬懿聽得真切,陛下要玩這個『推演』,所幸出獵也是無事,陪陛下閒聊一番好了。
司馬懿捋了捋頜下短髯:「陛下,臣倒是有一問。方才陛下說賊人據守洛水浮橋,必然是為了阻斷我們返回洛陽之路。」
「賊人有什麼訴求?或者說,賊人想要什麼條件?」
果然謀略上還是司馬懿見長一些,曹睿笑著回應道:「司空提了個好問題!」
「賊人想要大將軍和司空的官職,軍權和錄尚書事都要,再讓朕如漢獻帝一般,居於朝中為一傀儡。」
司馬懿聞言也皺眉看向皇帝,心中竟也如方才的曹真一般想法,陛下這是來搞笑的嗎?
但曹睿漸漸變得嚴肅的神情,讓司馬懿心頭一凜。
這是玩笑嗎?看起來不像個玩笑。
司馬懿眯眼思索起來,很快便給出了自己的答覆:「陛下,臣心中已有揣度。」
曹睿點頭:「說來。」
司馬懿拱手道:「臣以為,軍事大要有五:能戰當戰,不能戰當守,不能守當走。餘二事,但有降與死耳。」
「陛下萬乘之尊,臣不敢拿陛下打比方。」
「就臣本人和大將軍的話,既然不能戰丶也不能守,那麼就當走了。向許昌丶南陽,何處去不得?難道還能降和死嗎?」
曹睿揚眉看向司馬懿:「降和死是一回事?」
「是一回事。」
「降尚且能生,死便是真的死了,如何能是一回事?」
司馬懿解釋道:「都降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死不死的不是就在一句話之間嗎?」
曹睿縱馬上前,近近的打量了一番司馬懿的面孔,緩緩說道:「司空說的好啊!能戰當戰,不能戰當守,不能守當走。除此之外,就只有降和死罷了。」
「就憑司空這句話,朕當為司空記上一功!」
一旁的曹真有些不解:「陛下這是何意,是要將這句話推廣開來嗎?司空說的,與大魏軍法不符啊。」
「按軍法規定,只有被圍百日仍得不到救援之時,才可投降。大魏歷來注重死戰,哪有和將士們說『不能守當走』的道理呢?」
曹睿輕輕搖頭:「大將軍理解錯了。司空的話不是說大魏軍隊的,而是對朕的這個皇帝說的。」
「將士們的軍事,和皇帝的軍事,從來不是一回事。」
看到了司馬懿在一旁似懂非懂的神情,曹睿笑著問了一句:「司空會寫七言詩嗎?」
司馬懿有點跟不上皇帝思維的跳躍:「回陛下,臣會作文,也寫過幾首五言詩,七言詩卻從未作過。」
「不過臣知曉,這世上的第一首七言詩就是先帝所作的《燕歌行》。」
「先帝最會寫怨婦詩,這個朕知道。」曹睿竟誦讀了起來:「君為淹留寄他方,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
四句詩讀罷,曹睿笑著說道:「朕也偶然間得了四句。大將軍和司空聽聽?」
不知怎的,曹真的腦海中竟想起了十六年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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