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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他最憐憫同情季綢的遭遇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的事全都一五一十交代個乾淨,這還是太危險了。
萬一最後他們都決定要解開標記,那就更沒必要把這些事交代給一個必然會成為陌生人的人。
說到底,林修月沒法相信季綢願意接受這麼沉重的命運。
人家abo世界還可以離婚呢,他穿越前的世界,只見過殉情的,沒見過幾對分手的!
清除結合標記的方式不是沒有,就是麻煩,而且太疼了,刀子剜肉一樣的疼,身體疼,精神疼,心也疼,清除完標記受到的精神損傷要花很久才能養回來。
忍忍不是不能做到,就是基本沒人幹這種有病的事。
這麼決絕地要把曾經視若生命的另一半,從自己的生命裡剔除個乾淨,那得是幹了多讓人傷心的事,才能讓人下這種狠心?對對方狠,對自己也夠狠了。
幾年前倒是聽說過有一對鬧到了這個地步,最後標記是清除了,人還是全死了,那名嚮導抑鬱自殺了,死活要解除標記的那個哨兵,要死不活地過了小半年,後來衝進汙染區再也沒回來。
不過他那個世界有過的所有先例,和林修月現在遇到的這種都不太一樣。
至少他和季綢,他們倆現在感情沒深到你死我活的,清除標記頂多遭點罪,受點皮肉苦,往後還能正常各過各的。
季綢覺醒成哨兵是意外,他和季綢的結合也意外多過選擇。就算季綢現在貌似對他很有好感,可真到了能接受哨向同生共死關係的程度嗎?
兩個世界差著這麼大的文化差異,導致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這個事了。
但如果季綢願意接受這種關係,他又該怎麼辦?
林修月放在窗上的手縮了下,腦海裡出現了剛才季綢惶然抱緊他的模樣。
他有點不知所措,手指隔著玻璃描摹著醫療倉裡的哨兵的輪廓。
他會考慮到清除標記相關的問題,其實心底是傾向於季綢不接受哨向關係,大於接受的。
換位思考,如果他在自己的世界,穿越的是季綢,然後某天對方忽然告訴他,他把他變成了oga,季綢還把他標記了,他們接下來得一起過一輩子了,他都不知自己該怎麼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怎麼想,都肯定是要想辦法清除掉標記才行。
要清除,最好趁著兩人都還沒到那種鑽心剜骨的程度清除,這事情越拖,越難辦。
“等季綢醒來就把這些說清楚吧”他喃喃著。
不能再拖了,早說晚說都要說。
至少得先讓他明白,他們之間究竟建立起了一種多麼深刻而緊密的聯絡。
到底是要乾脆利落地斬斷,讓一切迴歸之前的狀態,還是都得去面對了。
盧娜看看他,又看看窗戶,指著裡面洪亮地喊了聲:“鳥爸爸!”
“盧娜要做鳥麻麻的孩子!”
林修月從思緒中回過神,無奈笑道:“為什麼要做鳥媽媽的孩子,你爸爸媽媽呢,這麼晚了,得送你回家了。”
盧娜興奮比劃著:“小鳥一叫,鳥麻麻就會飛回來了!盧娜也要做小鳥!”
走廊那端傳來一陣利落的腳步聲,林修月和盧娜同時往那邊看過去,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眼前。
黑捲髮黑皮的上將雷厲風行地走在前方,身後還跟著一個存在感極強,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那是個淺金色頭髮,紫色眼瞳的俊朗男人,他的眼窩深邃,輪廓立體,能看出是個混血。相較於身旁的許禁,他的身形要更細長,沒有那種槍裡來槍裡去的硝煙感,也不會硬朗到光是站在那裡,一個眼神掃過來,就讓人倍感壓力。他的臉上浮著一層淺笑,好像天生長了張笑面。
注意到林修月在看他,他立馬回以一個溫和親切的笑臉。
那笑容讓林修月產生一種古怪的感覺,對方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到後背,看起來像是要出席重大會議的樣子,可他的氣質和表情,卻讓林修月覺得,只要在他脖子上掛個十字架,他現在立馬就可以去教堂當神父,聽人告解,然後再慈愛地代神寬恕對方的罪行。
應該是分外吸人眼球,親和力十足的外形,卻讓林修月心底瘋狂拉響了警報。
標誌性的淺金色頭髮,和同班的艾德里安如出一轍,青年的名字也呼之欲出——阿謝爾·蘭繆!議庭最年輕的議長!
書裡最後一個壞種!
許知遊可以隔空捏爆人的內臟,條件是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