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2/3 頁)
家得張天師卜卦的承諾不是用在關乎家族的大事上,結果這混賬就這麼用了。
“我孫子說錯什麼了,那就是我的河兒得來的承諾,我孫子愛怎麼用就怎麼用,他算著嫻姐兒在哪,那是他有情有義,總比你這沒心肝的當年看著我的河兒去死好。”老夫人臉色沉下來,冷聲說道。
見老妻提起幼子,老侯爺又痛又愧,想到剛剛榛哥兒說的冷血,這孩子終究是怨他們的。嘆息一聲:“罷了,榛哥兒去找嫻姐兒吧。”
三爺林湖很是愧疚,嫻姐兒是他的女兒,因著她,榛哥兒用上了張天師的承諾,起了卦象,家裡又鬧成這樣,吩咐長子道:“檀哥兒,你與你五弟同去。”
老侯爺坐下來,聲音疲憊道:“都回去吧。”
等一屋子的人都出去,見老妻依舊冷著臉不做聲,老侯爺無奈道:“我知曉你心疼榛哥兒幼年喪父,一向是順著他的,河兒不是我兒子?我難道不心疼他的孩子?現在咱們還在,老大他們還顧著榛哥兒,等咱們都去了,你讓榛哥兒去靠著誰去?咱們孫兒有九個,你這麼偏著榛哥兒,三個兒媳婦心裡能沒有意見?”
老夫人冷笑:“她們有意見就忍著。”想她這一生,未嫁前父母疼愛,嫁人後,老侯爺是個守規矩的性子,長子林澄三子林湖幼子林河皆是她所出,侯夫人的位置坐的穩穩的,順遂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幼子為家族送了命,她痛徹心扉,恨不得跟著去了,旁的事她都能做到公平,唯有榛哥兒,誰都不能委屈了他。
看著老妻花白的頭髮,老侯爺心下不忍,老四都去了四年了,留下的遺腹子桂哥兒都三歲了,那孩子身體孱弱,不知能不能養活,若有萬一,榛哥兒就是河兒唯一的血脈,他能不為他打算,只是這孩子做的過了,張天師從不輕易起卦,上次出手,讓宛城蕭氏避開了滅門之禍,雖說那承諾確是因為老四,但被這孩子輕易的用了,老大他們心裡能沒有想法?日後他們老兩口去了,老大襲爵為長寧侯,老二才華一般,又是庶出,但與兩兄弟關係不錯,自能相互扶持,老三是個做官的料子,日後前程自不必說,到時候都顧著自己的骨肉,又能照拂榛哥兒這個侄兒多少。本想著有張天師這個承諾在,看的著的恩惠,自會照應著榛哥兒,可如今……
“我不管那三房有什麼不滿,可誰都別想委屈我的榛哥兒,這是咱們欠他的,是林家欠他的。”老夫人痛哭出聲。
老來喪子,誰能不痛,老侯爺無奈的拍了拍老妻的手:“罷了,有你我護著,誰敢給孩子委屈受。”不想她沉浸在悲痛中,轉了話音,叮囑道:“若是嫻姐兒平安回來,你可想想怎麼安置。”依著他的意思,自是送去青虛山住上幾年,到了年歲,找個人家嫁出去,只想想榛哥兒必不會同意。
果然,老夫人轉了注意力:“自然是送回雲州老宅,等過個幾年,再給找個人家。”又有些犯愁:“就怕榛哥兒鬧騰,但這回你可不能依著他的性子,雖說嫻姐兒年歲還小,但到底被拐了,就是找回來,名聲也是毀了,老二家的媖姐兒可正是議親的年紀,沒得被她連累了。”
老侯爺嘴上應下來,心裡嘀咕,你拗不過你寶貝孫子,支使我管教,我管教的時候,你又怨我。
那邊林檀與林榛帶著人順利出城,一路往錦州府去了。
林嘉棠不知道長寧侯府的當家人已經給她定好了去處,這會見著平安跟她們會和的阿青三人很是鬆了口氣。
幾人沒有多說,阿青帶著柱子去了另外的房間換衣服,這邊七寶換過衣服後坐下來喝茶,林嘉棠看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忙問:“七寶姐姐可是不舒服?”
像是想到什麼,乾嘔兩聲,七寶聲音明顯有些沙啞:“有些頭暈,許是著了涼。”
雲珠摸摸她的額頭,擔憂道:“有些燒,還是去醫館吧。”
“我不去”七寶猛的起身,卻像是站不穩一般跌下去,三丫立刻將人拖起來,扶著她坐下來。七寶抓住雲珠的手,慌亂道:“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呆在這裡。”
“好,就呆在這裡,哪裡都不去,我這就跟石榴說給你熬藥送過來。”林嘉棠忙開口道。
宋娘子見石榴下樓,帶著笑意問道:“可是客人有吩咐?”
“剛上去的那位姑娘起了熱,要些藥呢。”石榴說完看著宋娘子欲言又止。
宋娘子當沒看出來,吩咐了店裡的夥計去抓藥,這才瞪了石榴一眼:“還杵在這做什麼?”
石榴也不害怕,反倒湊近一點,小聲道:“娘子,您不覺的奇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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