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開眼界(第1/2 頁)

但是，換句話說，朱元璋這也是在給大明朝第三代皇帝鋪路。

朱雄英作為大明朝第一個接種牛痘來對付天花的人，至少官方記錄上肯定是這樣，不會把那些試驗的人算在內。

這麼一來，不但能第一時間讓朝堂上下的人相信這法子肯定可以，並且也能讓朱雄英的事蹟出現在所有人談及天花的話題中。

當然了，所有這些事情的前提，是朱元璋相信種牛痘真的能解決天花瘟疫。

就他所掌握的資訊來說，要做出這樣的判斷，其實並不簡單。要是換了別的皇帝，絕對不會有他果斷，可能會猶豫，至少多做一些試驗，或者乾脆讓別人來當這個試驗物件。

對於這其中的道道，知道前因後果的旁觀者朱海軍，是看了很長一會時間之後才想明白的。

為此，他不得不在心中感慨，朱元璋能從草根崛起，哪怕他因為時代侷限而眼界有限，但是他身上的優點卻是真不少的。

朱海軍能看到金鑾殿上的文武百官，一個個都是全神貫注，就看著御醫在給皇太孫做事。甚至排在殿門口那邊比較遠的官員，都不由自主地偏斜了隊伍，伸長了脖子看著殿裡面。

很顯然，對於能否解決天花瘟疫的這個問題關注度，都超過了他們心中對洪武皇帝的畏懼，以至於他們不自覺地御前失禮了。

朱海軍作為旁觀者，算是以上帝視角在觀察這次早朝的。他特意注意了下朱元璋。

他就發現，朱元璋並沒有關注朱雄英那邊，而是目光掃視底下群臣，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殿內展示的種牛痘之法，就是往朱雄英鼻腔裡吹牛痘的方式。因此，這個過程並不長，沒多久就結束了。

朱標就陪在兒子身邊，等到這個種牛痘結束之後，他便開口說道：“雄英會出現天花的一些輕微病況，很快就會好。等他好了之後，便無懼天花，再也不會得天花了！”

說完之後，馬皇后就領著朱雄英轉回後殿去了。

這個時候，用朱雄英做試驗的權威性就出來了。

太子殿下在金鑾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這麼說，並且還是用自己的長子來做例子，哪怕效果可能還要好久才能證實，但是絕大部分文武官員都選擇了相信。

因此，他們在聽完朱標的話之後，一時之間，一個個都是神情興奮，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怕天花瘟疫了！不但是他們，包括他們的家人還有後世子孫，全都不用怕天花瘟疫了！

金鑾殿內不可避免地喧譁了一些，最終由李善長帶頭，全都一起出列，向朱元璋行跪禮，山呼萬歲。

隨後，他們又面向朱標，齊聲高呼：“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海軍發現，朱元璋到這個時候，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不過馬上隱去，依舊是原本的表情，大聲說道：“朕會安排御醫給宮裡所有人先接種，之後，卿等誰要相信的，朕再給卿等安排御醫。朕希望我大明從此以後，不再受天花瘟疫之害！”

文武百官聽了，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了，紛紛稱頌起皇帝和太子，說這簡直是功在當代，利於後世的大善舉。

一時之間，金鑾殿內，那可都是拍洪武皇帝和太子馬屁的氣氛。

然而，就在這樣氣氛和諧之時，朱元璋的臉色卻是陰沉起來，彷彿是給這和諧氣氛潑了一盆冷水，讓注意到朱元璋表情的文武官員都慢慢地不說話，站在自己的位置，重新開始變得畢恭畢敬起來。

等到金鑾殿上基本沒什麼聲響之後，朱元璋才冷聲開口喝道：“太子做下如此大功之事，可朝堂內外，卻是在非議太子，甚至連宮裡都在傳謠，朕才知道有人誹謗太子，這是當朕是瞎子，聾子，所以可以為所欲為地編排太子，編排朕了麼？”

這話一說出口，金鑾殿上的氣氛，頓時就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想起來了，眼前這位洪武大帝，那可是殺伐果斷的主，估計今天是有人要倒黴了！

那些議論過太子朱標的人，特別是幸災樂禍的文官武將，頓時就感覺頭皮發麻，很是後悔沒管住自己的嘴了。

不過朱海軍一聽朱元璋這話，卻忍不住在心中驚呼，好傢伙，朱元璋是個影帝啊，瞎話張口就來，他能不知道外面情況?看他樣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厲害！

反正他換成朱元璋的話，面對底下這麼多人，可能話都說不出來，更不用說還滿口瞎話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又不是朱元璋！

他在想著時，就看到朱元璋順勢宣佈，推出了蓄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