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如此跋扈(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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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長寧控制不住自己，鉗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的唇重重地壓在了她的嘴上，帶著無法抑制的狂熱，彷彿要將她徹底吞噬。

&esp;&esp;這簡直算不上吻，看上去更是像啃咬她。&esp;付蒔寧的嘴角被咬出血，她帶著痛意的哭喊被全數吞沒在喉管之間。最後付長寧的舌頭捲起她嘴唇上的血珠，一點一點舔掉猩紅的顏色。

&esp;&esp;他停下來，帶著喘，和她額頭貼額頭。&esp;付蒔寧的手腕像藤條一樣纏住他。如鳶尾花，如菟絲草。初秋的光影碎片中，她像一汪大海里的小船淺淺浮在他的身上。”你是我的。”&esp;付長寧慢慢的說。”對呀，我是哥哥的。”

&esp;&esp;哥哥。

&esp;&esp;她軟綿綿的回應。

&esp;&esp;付長寧應了一聲。&esp;手去揉捏她的腰肌。付蒔寧往旁邊挪了挪：哥哥，我的裙子都要被你揉皺了。

&esp;&esp;她從巴黎買的呢子裙，上面還紋了多多山茶花。光是配套的絲襪就花了她25大洋——這幾乎相當於一個普通員工的月工資，但是才穿了一天，被她哥哥這麼揉，八成回去爛的沒法洗了。

&esp;&esp;我從西洋進貨的裙子哎。&esp;她開始唉聲嘆氣，勾住他脖子的指甲間都在用力。哥哥你不讓我去巴黎、日本，洋貨只能在商行裡買到，找裁縫定製，去西洋商人家裡私談。你在外面打仗久了，怕是忘記了養一個女孩兒要花多少錢吧！

&esp;&esp;她用腳勾起自己的花卉針繡絲綢小鞋，彎起膝蓋給他看。喏，看到上面的金線了嗎，金子繡的！&esp;她強調。&esp;&esp;金絲線是我讓傭人從我們家老庫房那個沉木檀香大盒裡翻出來，找江南秀娘織上去的。光說這功夫就要花不少，別說錢不錢這種俗東西了。

&esp;&esp;她媚眼如絲，又去勾他。都說女人如果只花自己丈夫的錢，既是幸福，也是不幸。但是這是她親哥哥，她還吞了他的東西！於是討要起來理直氣壯。

&esp;&esp;昨天說的珍珠項鍊和翡翠鐲我記著呢。哥哥高筒襪也要賠我。嗯，我還想要兩支南宋龍泉窯瓷瓶，要細口肚圓那種。你們北上肯定帶回來了，我要放在家裡插芍藥花。

&esp;&esp;……我都不知道這十年竟然養了這麼個討債鬼。

&esp;&esp;付長寧感嘆，旖旎的氣氛被付蒔寧毫不猶豫要錢要首飾的氣勢打散到無影無蹤。天底下第一個跟我要東西要的如此理直氣壯的，恐怕也只有你一個了。

&esp;&esp;那是當然的呀！&esp;付蒔寧得意的翹腳腳，看見哥哥低頭去瞅她的緞子鞋，就把腳指尖勾起來。我可是哥哥唯一的妹妹，全天下我最親近的就是你、唯一愛重的也就是你。你憑什麼不給我東西呀哥哥？

&esp;&esp;她是付長寧的妹妹，他親手留下來的妹妹。她當然是特殊的了，那麼多庶兄弟他都殺了，獨獨抱起一個她，她為什麼不能跋扈，為什麼不能恃寵而驕呢？

&esp;&esp;付帥淡笑著摸了摸她腦袋，摸到圓潤的海水珍珠卡扣。養的這麼嬌，養的這麼跋扈，將來你還怎麼嫁的出去，嗯？

&esp;&esp;他們已經如此惘視人倫、淫亂不堪的情況下，這個時候合理的回答應該是她紅著眼睛哭訴我不嫁，哥哥，我一輩子陪著你！但是付蒔寧從來不是什麼正常的女人。於是她捂著嘴嗤笑著回答：只要能養的起我，給我快樂的，嫁給誰都不錯。

&esp;&esp;付長寧勾了下嘴角：”說的對。“

&esp;&esp;“只不過，還得要有足夠的下人給你打殺。

&esp;&esp;在她哀怨的眼神裡，抬手挑起她的琺琅柄馬鞭。&esp;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個新鞭子過來什麼意思。

&esp;&esp;哪有哦。&esp;付蒔寧撅起嘴巴。“我只是想和哥哥騎馬去而已。”

&esp;&esp;事實上是，大帥回府，如此年輕英俊，搞得人心浮躁。她已經眼尖的看見幾個年輕丫頭畫上口脂、穿上新襖、那小腰扭得比水蛇還好看了。如此打個馬鞭，也是磨刀霍霍、取個敲山震虎之意。

&esp;&esp;她轉了轉眼睛，插科打諢：哥哥，你今天還有事忙嗎？我是先回去還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