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怕匆匆、不肯寄與誤後約(第1/2 頁)
鄭長憶的眼中充滿了痛苦與混亂,他看著嚴孤山,這個前世曾親眼目睹他慘死的人。那些記憶,那些痛苦,如潮水般湧來,令他無法承受。
“滾出去!”鄭長憶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嚴孤山愣住了,他沒想到鄭長憶會如此反應,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但面對鄭長憶的痛苦,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此處。
“鄭大人,孤山無意打擾,你好好休息。”嚴孤山緩緩站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退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裡只剩下鄭長憶一個人,他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膝,將頭深深埋入其中,試圖阻止那些不斷湧現的噩夢。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溼潤了他的衣襟。
門外,嚴孤山並沒有離開,他站在門外,心如刀絞。他不知道鄭長憶究竟夢到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只能靜靜地守候,希望鄭長憶能夠從夢魘中掙脫出來。
鄭長憶的呼吸逐漸急促,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提醒他那些不願回首的過往。他閉上雙眼,但那些血腥的場景仍舊在眼前揮之不去。
門外,嚴孤山靜靜地站立,他能感受到房內鄭長憶的痛苦。嚴孤山深吸一口氣,決定再次敲門,輕聲說道:“鄭大人,孤山在這裡,如果你需要幫助,隨時告訴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鄭長憶的呼吸慢慢平復,他的顫抖也漸漸停止。他抬起頭,抹去臉上的汗水和淚水,眼中重新燃起了堅定的光芒。
終於,他站起身,緩緩走向門口,開啟了房門。嚴孤山見狀,立刻迎上前去:“鄭大人,你好些了嗎?”
鄭長憶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仍然有些沙啞:“太子殿下,長憶失態了。感謝您的關心。”
嚴孤山微微一笑,他能感受到鄭長憶的變化:“無妨,孤山明白。如果鄭大人願意,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鄭長憶沉思片刻,然後回答:“好,明日此時,我們再在此地相見。”
夜幕低垂,鄭長憶的府邸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他穿戴整齊,一襲深色官袍襯得他愈發清瘦,獨自坐在待客廳內,等待著嚴孤山的到來。廳內的蠟燭靜靜地燃燒,火光映照著他略顯期待的面容。
然而,隨著夜色深沉,嚴孤山並未如約而至。鄭長憶的心中漸漸湧起了不安。他派出心腹之人前往東宮打聽訊息,回報卻稱東宮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常,看守鬆散,按理說嚴孤山是能夠出來的。
這一訊息讓鄭長憶更加困惑,他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東宮並無異常,看守也不嚴,太子殿下為何不出來?”他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
鄭長憶站起身,在廳內來回踱步,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的目光深邃,似乎想要穿透這深沉的夜色,尋找答案。
憂思重重的鄭長憶最終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床邊,心中仍舊盤旋著嚴孤山失約的原因。他的眼神在燭光中顯得迷離,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床沿,發出輕微的聲響。
“難道是嚴孤山有其他的計劃?或是他並不像表面上那樣需要我的幫助?”鄭長憶低聲自語,每一個念頭都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鄭長憶感到身心俱疲。他趴在桌子上,試圖整理自己的思緒,卻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在夢中,他又回到了前世的東宮,看到了嚴孤山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他們曾是盟友,共同商討國事,然而轉眼間,一切又變得支離破碎,嚴孤山的背叛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臟。
鄭長憶在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他環顧四周,確認自己仍在自己的臥室,這才稍稍安心。窗外的月光已經移位,顯示已是深夜。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讓夜晚的涼風拂面而來。月光下,鄭長憶的面容顯得格外蒼白,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一連幾日,東宮那邊什麼訊息也沒有傳出來,彷彿一座沉默的孤島,與外界隔絕。鄭長憶的心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愈發沉重。他每日派人前去打探,卻總是得到同樣的回答——東宮平靜無波,嚴孤山深居簡出。
鄭長憶在府中來回踱步,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瘋長。他知道,這種異常的沉默背後,往往隱藏著更大的風暴。他必須做些什麼,不能再這樣被動等待。
“大人,東宮那邊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家僕又一次回來報告,語氣中帶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