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才風逸,壯志煙高(第1/3 頁)
鄭下朝後乾脆沒回家,直接去刑部走了一趟,他很清楚,這事從自己這個皇帝心腹去皇帝跟前告狀開始,牽扯到太子和繼後,這件事就不會真的徹查。刑部的侍郎和尚書也明白,朝堂上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諾不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戲。
刑部正堂內,氣氛雖不若朝堂那般莊嚴,卻也透著幾分肅穆。侍郎大人見鄭長憶親至,連忙放下手中的卷宗,迎上前來,臉上掛著既恭敬又略顯複雜的笑容。他深知,這位少府寺卿不僅是皇帝眼前的紅人,更是朝中不可小覷的力量。今日的問話,雖是例行公事,卻也暗含深意。
“鄭大人,怎勞您親自前來?”侍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客套,實則也在試探鄭長憶此行的真正目的。
鄭長憶微微一笑,那笑容裡藏著幾分洞察世事的淡然與從容。“侍郎大人客氣了,今日之事,雖是從我那裡起了個頭,但終究還是要走一趟刑部的程式,免得你們難辦。”
隨後,鄭長憶被引入了一間佈置簡潔的問詢室。刑部侍郎坐在案前,面色嚴肅而公正,開始了例行的問話。他提出的問題,大多圍繞著案件的細節與鄭長憶的所見所聞,而鄭長憶的回答,則既簡潔又準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在這場看似平淡無奇的對話中,雙方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場表面上的過場戲。朝堂之上的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諾,早已成為了大家心知肚明的笑話。鄭長憶自十八歲入京為官以來,便見慣了宮中的爾虞我詐與案件的不了了之,因此對於今日的問話,他並未抱有過高的期望。
問詢結束後,鄭長憶與刑部侍郎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彷彿是在無聲地傳達著某種默契與理解。隨後,他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刑部衙門。
鄭長憶回到府中,步履略顯蹣跚,一身的疲憊彷彿隨著夜色的深沉而愈發沉重。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臥房,未及更衣,便和衣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那一刻,所有的煩惱與憂慮似乎都隨著身體的放鬆而暫時消散,只留下一片寧靜與安詳。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臉上,為他那略顯疲憊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和。鄭長憶閉上眼睛,任由思緒飄遠,漸漸地,他陷入了夢鄉。這一覺,他睡得異常安穩,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
直到傍晚時分,一縷溫柔的陽光透過窗欞,輕輕拂過他的臉頰,鄭長憶才緩緩睜開眼睛。他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感受著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舒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得的愜意。
“金環,金環。”
金環聞聲而至,手裡還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大人,您醒了?可要用些茶水醒醒神?”
鄭長憶搖了搖頭:“不必,我餓了,你去準備些飯菜吧。對了,我要一道清蒸獅子頭。”
金環聞言,連忙應聲道:“是,大人。我這就去吩咐廚房準備。”
不多時,飯菜便端上了桌。鄭長憶坐在桌旁,望著那盤熱氣騰騰的清蒸獅子頭,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期待。然而,當他夾起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嚐時,卻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京城的菜色,雖精緻華美,卻終究少了那份來自家鄉的純粹與地道。
“金環,你過來。”鄭長憶放下筷子,對正欲退下的金環說道。
金環連忙上前,恭敬地詢問:“大人有何吩咐?”
“這清蒸獅子頭,味道雖好,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鄭長憶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去看看廚房裡還有沒有剩餘的材料,我想自己下廚,做一道地道的淮揚菜。”
鄭長憶興致勃勃的要自己下廚,還翻出一本多年前從家裡廚子那帶來的陳舊的淮揚菜譜。但是金環知道自己家公子自小遠庖廚,幾乎沒怎麼做過飯,恐怕失誤的機率會很高。
金環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塊抹布,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公子,您這是第一次下廚,要不還是讓府裡的廚子來幫忙吧?萬一……”他欲言又止,顯然對鄭長憶的廚藝持保留態度。
“哎呀,金環,你就放心吧!我雖然不常做飯,但好歹也是吃過見過的。再說了,這不是有菜譜嘛,照著做總不會錯的。”鄭長憶打斷了金環的話,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見公子如此堅持,金環也不好再勸,只好試探性地問道:“那公子,我給您打打下手總可以吧?”
“不用不用,你去休息吧,今晚就讓我來露一手。你等會兒只管過來嘗味道就行。”鄭長憶揮了揮手,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
金環無奈,只好遵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