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的處境我的處境好像不一樣(第1/2 頁)
鄭長憶緊隨著皇帝的步伐,從養心殿那雕龍繪鳳的屏風後緩緩走出。
夏鐺一臉非禮勿視的表情低下頭跪地說參見陛下,李源看到鄭長憶也愣了一下,連忙也跟著跪下行禮。
皇帝高坐於寶座之上,目光深邃而威嚴,他輕輕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李源起身時和站在一旁的鄭長憶眼神交匯,鄭長憶意外的感覺李源的表情有些異樣,從前看到自己這樣出來都滿臉寫著噁心,鄭長憶感覺自己今天是沒睡好眼花了,怎麼從他眼裡讀出點憐憫來。
皇帝端坐在養心殿的龍椅上,他輕輕抬手,示意夏鐺與李源入座,兩人隨即恭敬地坐在了下首的錦墊上,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夏鐺作為大理寺卿,簡明扼要地向皇帝彙報了蔣尚書一案的結案結果:“啟稟陛下,蔣尚書一案已審理終結。經查明,蔣尚書利用職務之便,貪汙受賄,欺壓百姓,其罪行確鑿,證據確鑿。大理寺擬定依照律法,對蔣府進行了抄家處理,女眷變賣為奴,男子則流放嶺南為苦役,以儆效尤。”
皇帝聞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他深知夏鐺辦事向來公正嚴明,不徇私情,因此對這個處理結果並無異議。
他輕輕揮手,示意為二人上茶,養心殿內,此刻除了皇帝、夏鐺、李源以及站在一旁的鄭長憶外,再無他人。鄭長憶一愣,隨即明白了皇帝的意圖。
他恭恭敬敬地躬身,走到案几旁,開始為夏鐺與李源倒茶。他的動作雖然流暢而優雅,但眼神中卻難掩那份複雜與掙扎。
夏鐺接過茶杯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與皇帝年紀相仿,對宮廷中的種種規則與秘密瞭如指掌。他深知鄭長憶的身份尷尬與處境艱難,但看著他如此謙卑地為自己倒茶,心中還是感到一陣彆扭與不自在。
鄭長憶再怎麼說都是三品大官,和在座的刑部侍郎大理寺卿同級,兩人工作的地方離得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卻被皇帝當奴才使喚來伺候他們,這算什麼?
尤其是想到鄭長憶比自己兒子還小兩歲、,夏鐺更是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疼與無奈。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鄭長憶點了點頭,但那份不自在卻難以掩飾。
鄭長憶轉頭給李源倒茶時,臉色明顯冷淡了許多。他記得上次李源上不領情,跟自己拌嘴的事。在倒茶時,他並未給李源什麼好臉色,只是冷冷地將茶杯遞到了他的手中。李源接過茶杯,輕輕嘆了口氣。
他雖對鄭長憶的身份有所不滿,但此刻看著皇帝如此安排,心中也不禁感到離譜。他明白皇帝這是在故意羞辱鄭長憶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和其他朝臣——在皇權面前任何人都必須保持敬畏與服從。
養心殿內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微妙而尷尬。夏鐺將茶杯輕輕放下,發出了一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細微聲響。
他看向皇帝,緩緩開口:“陛下,關於蔣尚書一案,臣已竭盡所能,按律查辦。蔣尚書身為兩朝元老,其功勳自是不容抹殺。然而,近來其言行舉止卻日益偏離正道,流言四起,敗壞朝綱風氣,更甚者,其所作所為已觸及法律底線,惡行累累,罄竹難書。臣雖有心寬恕,但法不容情,國法家規皆需嚴明。因此,臣斗膽請示陛下,對於蔣尚書,應如何處置為妥?”
皇帝聽後冷淡地朝鄭長憶招了招手,示意其前來為自己倒茶。鄭長憶心中一凜,卻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上前,雙手捧著精緻的茶盞,小心翼翼地做著每一個動作,生怕有任何閃失。他的手指修長而白皙,在茶水的映襯下更顯柔美,但此刻,這份美卻成了一種無聲的諷刺,映襯著皇帝那心不在焉的眼神。
皇帝的目光在鄭長憶的手上稍作停留,隨即冷冷地開口:“斬首示眾。”
這四個字,如同寒風吹過湖面。他的手微微一抖,幾乎要控制不住茶盞的平穩,但憑藉著多年的訓練與忍耐,他還是強自鎮定下來,將茶盞穩穩地放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瞥了鄭長憶一眼,那眼神中既有不屑也有審視,彷彿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他接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隨即冷冷說道:“不誅九族已經是看在他從前的功績了。”
夏鐺見狀,連忙行禮表示明白皇帝的意圖,並趁機請示道:“陛下,此次舉報蔣尚書的功臣是否應當嘉獎?”
皇帝的目光在殿內緩緩移動,最終停留在了李源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審視也有認可。他心中清楚,這次能夠成功揭露蔣尚書的罪行,李源和太子功不可沒。
賞賜金銀雖能彰顯皇恩浩蕩,但真正能讓臣子心生感激、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