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美不美,鄉中水;親不親,故鄉人(第1/2 頁)
京城的茶館裡,官員們圍坐一桌,議論著最近朝堂上的風雲變幻。
“你們聽說了嗎?刑部尚書蔣忠的事情越來越嚴重了。”一位官員壓低聲音說,眼神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是啊,聽說這幾年京城失蹤的女孩都和他有關。”另一位官員回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鄭長憶坐在角落裡,靜靜地聽著這些對話,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心中卻暗自得意。他知道,這場風暴已經開始按照他的計劃推進。
當日午後,鄭長憶的府邸中,一隻飛鴿撲騰著翅膀落在了窗臺上。金環小心翼翼地取下飛鴿腳上的小竹筒,從中取出了一卷細細的紙條。
“公子,銀鈴有訊息了。”金環快步走進書房,將紙條遞給了鄭長憶。
鄭長憶接過紙條,展開閱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好,很好。”鄭長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銀鈴這次立了大功。”
金環看著鄭長憶,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公子,那上面寫了什麼?”
鄭長憶遞給金環:“咱們在淮安長大,離得這麼近居然不知道這些前塵往事,祖母的嘴也太嚴了。”
金環接過信——
公子親啟:
揚州劉家,祖上曾為鹽官,清廉自守,深得民心。永安三十年,浙江知府沈立文,貪墨成性,聞劉家之名,欲借鹽運之機,與之勾結,共分利藪。沈立文多次遣人攜重禮至劉家,言辭懇切,許以高官厚祿,然劉公清廉自守,屢拒不受。
一日,沈立文又遣心腹送來一車珠寶,言詞間更添威脅之意。劉公無奈之下,心生一計,次日,將沈府所贈之物悉數置於鹽場之中,召集鹽工、商賈及地方士紳,當眾宣言:“吾劉清源,受皇恩浩蕩,鎮守鹽政,豈能因一己私慾,玷汙祖宗清白?此等不義之財,吾視之如糞土,今特置於眾人眼前,以示吾心。”言罷,令人將禮品悉數焚燬,一時之間,鹽場內外,無不驚歎其高風亮節。
劉家家主曾言:“吾家世代清白,豈能因私利而汙名節。”
今劉家後人這一輩皆入朝為官,身處京城,沈家或有藉此事報復之意。
銀鈴敬上。
金環讀完撓了撓頭:“永安三十年?這都是前朝的事了?不過這事怎麼沒傳到京城來?”
鄭長憶掐指算了算:“永安三十年正值前朝皇子奪嫡,京城每日都風波四起,這事相比那些皇子做的孽根本不值一提。”
“公子說的有理,不過這些年京官中沒有沈家後人啊,這誣陷劉靖程的事真的跟沈家有關係?”
鄭長憶方才也有這個疑問,但他隱約有印象在京城見過姓沈的人。他坐在八仙椅上用力揉著太陽穴,仔細從支離破碎的記憶中尋找那個名字。
這段時間自己睡眠變好確實是沒有夢魘了,但也少了找回記憶的唯一途徑。每次重生節點前的經歷已經被自己或主動或被動的忘掉很多了。
金環看他想的難受,心疼卻也不敢打擾,悄聲出去到廚房吩咐廚子做個公子愛吃的紅豆粘糕。
這點心一個月要做八九次,材料什麼的都齊全,廚子做的也快,金環就沒回去站在廚房院子裡跟同鄉來的小廚娘卉卉閒聊。
卉卉是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平日裡在廚房裡幫忙,手腳勤快,很得大家的喜歡。
“金環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廚房啊?”卉卉一邊忙著手中的活計,一邊好奇地問。
金環笑了笑,指了指正在蒸煮的紅豆粘糕:“公子最近心情不好,我想給他做點愛吃的,讓他開心一下。”
卉卉眨了眨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金環哥,我前幾日夜裡出來如廁,忘記挑燈,結果迷路了,好像是走到後院去了,聽見後院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有一道黑影,像是那鬼影,嚇得我趕緊跑回來了。”
金環一愣,心中一動,暗想那夜太子嚴孤山來府上道歉,莫非卉卉聽到的就是那時的動靜?
他裝作無事擺了擺手:“那有什麼鬼影,是公子在後院散步呢,你可別亂跟別人說,小心公子聽說你把他說成鬼影生氣過來罵你。”
“嘿嘿不是鬼就好,我那天可嚇壞了。” 卉卉表情鬆快的笑了笑,“我沒跟任何人說,不過就算說了公子也不會罵我的,公子從來不跟我們這些下人真生氣。”
“哎,公子真是把你們慣壞了。”金環正了正神色,告誡卉卉:“卉卉,以後在府裡千萬不要隨便到公子的內院和後院水榭去。公子事務繁多,煩心事也多,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