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便覺箜篌憤抑琵琶哀(第2/3 頁)
鄭長憶身上,這個角度鄭長憶的臉簡直漂亮的驚心動魄。他的心跳加速,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讓他在這一刻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一向完美無瑕的太子有個足以讓他被判刑流放的秘密——
“太子殿下?”鄭長憶抬眼見嚴孤山有些失神,輕聲提醒。
嚴孤山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斂心神,但心中的波瀾卻難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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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睛注視著那雙眼睛,只覺得心頭一顫。鬼使神差般的開口:
“鄭大人,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鄭長憶一愣,隨即笑了:“太子殿下爽快,你我今日之盟,定能共創一番大業。”
嚴孤山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我可以給你權力,但你必須證明你的價值。”
鄭長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太子殿下,我的價值,你很快就會看到的。”
嚴孤山的府邸,夜幕低垂,燈火通明。他獨自坐在書房內,四周堆滿了各類文書和卷軸,但他的心神卻早已飄遠。鏡泊湖的湖心亭中,鄭長憶那皺眉的樣子不斷在他腦海中迴盪,那俊美的容顏,那輕佻中帶著幾分不羈的氣質,竟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春心萌動。
“鄭長憶”嚴孤山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鄭長憶在風中微蹙的眉梢,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透出的銳利和狡黠。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木窗,讓夜晚的涼風拂面而來,試圖驅散心中的那股異樣情緒。然而,即使夜風清爽,也無法平息他內心的波動。
嚴孤山自知自己有斷袖之好,但二十年來,也只是對話本書冊中的瀟灑君子有傾慕之情,平素接觸到的不乏丰神俊朗的男子,但都覺得乏善可陳。
他知道,這種感情在朝堂上是禁忌,但他的心卻不受控制地向著鄭長憶傾斜。
鄭長憶的府邸,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剛踏入府中,便有管家匆匆來報,太傅設宴,特邀他前去彈琴助興。
鄭長憶眉頭微蹙,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厭惡。太傅的宴會,通常‘花樣百出’,如果自己是主角,那些花樣兒就會使在自己身上。
“今日赴宴的都是那些人?”
管家報了幾個官員的名字,鄭長憶眉頭有所舒展,在那些世家大族的官員面前,太傅那個老東西不會幹太出格的事。
只是那些虛情假意的奉承和笑裡藏刀的言辭,也讓他感到噁心。但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去。
“備車。”鄭長憶冷冷吩咐,儘管心中不悅,但表面仍保持著一貫的從容。
府中的僕人不敢怠慢,連忙準備。鄭長憶回到房中,換上了一襲素雅的長袍,他從牆上取下一把精緻的箜篌,輕輕撥弄了幾下,琴聲悠揚,宛如泉水叮咚,清脆悅耳。他心中清楚太傅的用意,卻也明白,若能在這場宴會上巧妙應對,未嘗不是轉危為安的機會。
太傅府邸內,賓客滿座,笑語盈盈。鄭長憶步入宴會廳,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那些坐於賓客席的世家官員個個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這個朝中高官被召之即來為他們彈琴助興。
鄭長憶早就習慣這種眼神了,這種純粹的嘲諷倒還讓他輕鬆些。他走到琴臺前坐下,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緒。手指輕撥箜篌,一曲《思凡》緩緩流出,琴聲悠揚,泠泠似雪山清泉,帶著幾分淒涼。
一曲彈罷,眾人皆是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京城皆傳鄭大人善彈箜篌堪稱國手,可他只在宮中私宴上彈奏,鮮少有外人聽過,於是越傳越神。今日眾人有幸一聽,竟比傳聞還要動人情腸,縱使再不喜鄭長憶此人,也難免被這樂聲折服。
太傅面色有些不快,他本是想把鄭長憶叫來讓這些出身高貴的官員看他出醜的,卻不想他這般冷靜。明明一個月前,鄭長憶在外人面前被迫彈奏還緊張到手抖,被羞辱幾句就紅了眼眶。
他不知道的是,鄭長憶在命運的捉弄下已經熬過了兩輩子這般的折磨。他輕鬆拿捏住太傅的想法,抱起箜篌款款謝禮,太傅糾不出錯處,又不能在眾人都滿意的時候雞蛋裡挑骨頭,只能強行擠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誇讚一二讓他回去了。
鄭長憶疲憊地回到府邸,眼前仍舊迴盪著太傅府中那些譏諷的眼神。他步入書房,試圖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拋諸腦後,卻見案上靜靜躺著一封太子嚴孤山的來信。
信封上的火漆封印顯示著太子的徽記,鄭長憶心中一動,難道太子有要事相商?他拆開信封,細讀信中內容,卻發現不過是一些日常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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