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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虎杖對你來說很簡單。
原地降落對你來說也很簡單。
但你才拿回你的術式和咒力,又怎麼願意甘於平庸,像個普通反派一樣毫無逼格毫無記憶點的出現呢?
打算風光出場的你低頭,看向你手中闊別已久的這把弓。
按照慣例你又要陷入回憶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不過這次的記憶裡,宿儺大人並非唯一的主角。
你雖然自小在神社長大,但卻不會用弓箭。
這並不奇怪。
因為不是每個巫女都會體術的,你恰巧是那個不會祈福,不怎麼會跳祭祀舞,也不會拉弓的巫女。
直到宿儺大人把這把弓給你時,你才想到要學習弓道。
雖然你不用學習拉弓的姿勢,也不用學習如何搭箭,只要學會拉動弓弦,學會怎麼瞄準——因為宿儺大人的術式是大範圍傷害,因此你只需要瞄準一個範圍就行,但你仍然是要學習使用弓箭的。
否則你很容易被自己的弓弄傷手,也很容易讓咒力形成的箭矢落到你的腳邊炸你自己。
宿儺大人事務繁多,即便他不忙,你也覺得什麼都不懂的自己很丟臉,不好意思打擾他,不好意思讓這麼厲害的宿儺大人從最初級的地方開始教你。
因此最初的弓道基礎是裡梅教你的。
他用冰做出假人,教你如何用一把沒有箭的弓發出術式將冰擊碎,教你控制大致的力度以免射過界。
你學的很慢——你只有在學術式的時候會快,弓屬於體術,不在你的天賦範圍內,因此你學的很慢,昨天教的東西今天就忘了,因此裡梅偶爾會不耐煩。
他會用指節敲你的頭。
但大多數時候,裡梅都是非常耐心的老師。
別看他冷冰冰的,別看他說幾句話就一點就炸,但他耐心下來的話脾氣很好。
你練累了他就讓你休息,你說餓了他就給你做飯,你差點射到他他也會立刻閃開然後只瞪你一眼,你哈哈大笑他也只會撇過臉叫你白痴。
等到你能準確地瞄準,準確地將冰擊碎而不讓咒力外溢之後,他不再教你。
都不用你說,他就請來了宿儺大人來看他的教學成果。
你學的時間已經夠長了,雖然裡梅認為你已經過關了,但其實仍沒到百發百中的地步,弓箭水平在咒術師中都算普通,更不用說在精通弓箭的宿儺眼中了。
但之前說過,你是一塊朽木,唯有在面對宿儺時會開出花。
在他面前,你不願做出任何讓他感到失望的事,你卯足了勁想讓他滿意,展示的時候自然會用一百倍的精力去做每一步。
你集中注意力,對咒力的操控到達了可怖的地步,你在他面前展示成果時射出了從開始到現在最完美的一箭。
但兩面宿儺撐著下巴,看不出滿意與否,也沒有給出任何評價,只是讓裡梅不用再教你了。
這聽上去是對裡梅教學成果的不滿。
但裡梅不當你的老師的話,天底下配當你老師的人只剩下一個。
兩面宿儺很快教會你更多。
他告訴你弓不只是弓,射出去的箭也不必只當做箭。
他說的話往往不是那麼容易理解,就像他解釋為什麼他的領域是開放領域那樣的難懂。
你又一次沒有聽懂卻不敢問。
但領域必須要你自己意會,可弓箭卻可以親自上手。
他看出你在不懂裝懂,嗤笑一聲,沒有罵你也沒有說你蠢,更沒有收回你的弓箭,他只是讓你做出拉弓的姿勢,走到你身後,用手覆蓋住你握弓的一隻手,又覆蓋住你拉弦的另一隻手。
他的手包裹住你的,他教你拉起弓弦,那姿勢遠比裡梅教你的還要標準。
他的咒力和你的咒力混合在一起,他刻在弓上的術式徐徐啟動,弓上凝出由火與雷聚成的咒力箭,那火原本並不是火,而是由無數斬擊切割空氣才冒出的火焰。
你的臉被火照亮,你的眼睛也被火照亮,雷電的光在你眼中時隱時現,閃爍著。
但你不在意一切。
你也不去看目標。
你感覺到你的心在作響,但你的耳邊只有兩面宿儺的呼吸聲,你也只盯著宿儺的包裹著你的那只有刺青的手。
然後他握著你的手鬆開。
那箭飛出,所到之處一切都破滅。
然而那並非是粗魯而毫無美感的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