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第3/4 頁)
道是醉了還是沒醉。
見他不說話,宋璋忍不住罵道:“你丫的就沒點表示嗎?老子連著一個星期加班加到一點,完了還要千里迢迢趕來給你送藥。結果你呢?在這裡醉生夢死好不享受。”
他拖了張椅子坐陸沂川旁邊,“還有,藥我不是才給你沒多久嗎?一個月的量,這才過去半個多月,怎麼就沒了?”
他面色嚴肅,“陸沂川,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揹著我偷偷加大劑量了?”
陸沂川收了藥,歪頭思量了會,“有嗎?我不記得了。”
宋璋:“……”
“看看!看看!你這是人說的話嗎?什麼叫不記得了?你能不能對自己的身體上點心?!”
陸沂川彎腰伸手去撈酒瓶,發現裡面的酒空了後又隨手從旁邊抽出一瓶新的。
他開酒的動作很嫻熟,仰頭灌下時喉結贊動,跟白日裡那個溫柔優秀的學長大相徑庭。
“上心?我這不挺上心的,吃好喝好,及時行樂。”
說完他低頭瀉出一聲低沉的笑,“陸大醫生,藥送完就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然還想留下來陪我一醉方休?”
宋璋頂著眼底的青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合著我是霸總小說裡的那個冤種醫生唄?隨叫隨到,用完就扔?”
陸沂川笑了聲,朝他舉起酒瓶,“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宋璋探過身子一把把他手裡的瓶子搶了下來,“你少喝點,再這麼喝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手心驟然變空,陸沂川蜷了蜷指尖,然後收回手,懶洋洋的攤著,“死了多好,省得你為我操心。”
宋璋盯著他,張嘴又合上,最後只能無奈道:“已經過去四年了。”
躺他旁邊的男人抬手蓋住眼睛幽幽嘆息,“原來已經四年了啊……”
樓上的包間並沒有那麼隔音,底下狂亂的音樂聲斷斷續續傳上來,舞池裡燈光閃爍,節奏推到高潮時甚至有些人抱在一起親吻。
迷亂和興奮交織。
而樓上只有酒的苦澀味道。
“陸沂川……”宋璋緩緩道:“人都是要往前走的,都過去四年了,你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
燈光無聲閃了下,陸沂川偏過頭咳了聲,“宋醫生,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前段時間還跟著導師發了篇期刊呢,研討會、論文、工作,樣樣都沒落下,怎麼在你眼裡就是頹廢了?”
宋璋冷笑了聲,“呵!那你說,你學經濟學得好端端的,為什麼臨到最後關頭非要去考那個狗屁哲學?”
“可能因為我對哲學愛得深沉。”
“愛個屁,你大學連費爾巴哈是誰都不知道,跟我說熱愛哲學?”
“……”
陸沂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燈光下,他那張臉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宋璋那些責怪的話頓時就說不出口了。良久,他嘆了口氣,“你電話也不接,姜星白的電話打到我那裡去了,過兩天就是他生日,他讓我跟你說一聲。”
陸沂川懶洋洋地應了聲,沒怎麼放在心上。
宋璋忍不住道:“你別這個樣子。因為……他這幾年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讓誰勾起傷心事。說到底,無論哪件事都跟他沒關係,他才是受害者,你別對他這樣……”
陸沂川換了個姿勢,“我對他還不夠好嗎?錢少給他了?還是禮物少送他了?”
宋璋:“你知道的,我不是指這個……”
“宋璋。”陸沂川打斷他,“你想聽真話嗎?”
宋璋愣了愣。
然後他就聽見旁邊的男人笑了笑,嗓音柔和低沉。
“說實話,我一看見他就恨不得他去死。”
“三歲到十八歲,絨絨的生日都是我給他過的,他所謂的父母在生日那天連句問候都沒有。現在姜星白回來了,他們覺得虧欠,於是將那些缺失的愛都彌補在他身上。”
“人人都覺得是他搶走了原本屬於姜星白的寵愛,可他明明十八年來都沒有得到過所謂的寵愛,又從何而來虧欠?”
“他不欠他們什麼,要是真說起欠的話……”
那也是欠他。
仰靠著的男人說著說著忽然撐著扶手彎下腰咳了起來,他一聲比一聲咳得要重、要深,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咳到最後他拉過垃圾桶吐了起來。
宋璋被嚇了跳,接了杯水站他旁邊給他拍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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