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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尋常的湯藥,他卻能一夜痊癒,原來是母親用這樣的法子在救她。
他的身子漸漸好得差不多了,那溫韞是不是……
蕭時予眼中眸色緩緩幽沉,“我的毒解後,溫韞會怎樣?”
徐夫人迷茫道:“我不知道……女子長期被吸取血氣,或許會虧虛而死吧。”
蕭時予一聽,臉色微變,立即轉身向外走去。
徐夫人見狀,她趕忙上前拉住自己的孩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回去將這繩子割了。”
徐夫人急了,聲音裡帶著哭腔,“不可啊,孩子,萬萬不可……你如今在最緊要關頭,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你讓母親怎麼辦?”
蕭時予瞥了母親一眼,眉眼染上了一絲傷感,“可溫韞何其無辜?她不該因我受累。”
“是溫酌找到我的,作為交換,我會保他留在京城做官。”
他聽完,忽地笑了,這溫酌真是個好哥哥。
隨後不顧母親的阻攔,執意往外走去。
徐夫人扶在門前,大喊道:“你就這麼喜歡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她的聲音顫抖著,還是不死心地追著問。
蕭時予步子一頓,他轉過來,朝著自己的母親認真道:“此事無關喜不喜歡,我只是不想無辜之人受我連累,我若因為這寒毒死了,這便是我的命,我認了。”
徐夫人愣住了,他方才的語氣和堅毅的眼神多麼熟悉,透著一股凜然正氣,恍惚之間,她好似看見了自己死去的丈夫。
他站立在院中,姿態挺拔又從容不迫,徐夫人知道自己大抵是勸不動他了。
只好任由他離開院子。
馮嬤嬤從外聽見動靜走進來,見夫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以為侯爺又惹她生氣了,正欲勸解,就聽她道:“我原以為最像侯爺的是序兒,沒曾想到會是時予。”
隨後,徐夫人想到了什麼,她猛地拉住了馮嬤嬤的手,“快,命人去將無為道長找回來,他或許還有辦法。”
蕭時予急匆匆地來到偏院時,屋內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溫韞的身影,他隨即問了一個女婢,“夫人呢?”
女婢低聲道:“夫人去主院了。”
發生那樣的事,她當疏遠自己才是,怎的會去主院?蕭時予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不是想這事的時候,蕭時予扭頭就回了主院。
推開門,只見溫韞坐在木椅上等了他許久。
溫韞一見蕭時予回來了,她站起來,張了張嘴,還未說出口就見蕭時予一臉緊張地衝過來,抓起了她的手,左右端詳。
溫韞眨了眨眼,心想他怎麼對這根長生縷感興趣了。
她任由蕭時予抓著自己的手,片刻之後,就見蕭時予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刀身上刻著精美的花紋,在光線下閃爍著耀眼的澤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只是溫韞沒想到那把匕首會直直地向自己刺過來,她臉色一變,掙扎著往後退。
察覺到這人的懼意,蕭時予這才從某中情緒中掙脫出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解釋道:“不是刺你,我是要割斷這根繩子。”
還不待溫韞反應過來,蕭時予速度極快,只覺腕間一鬆,長生縷就這麼斷開了。
紅繩掉落,紅潤的珠子落在地上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溫韞不解地望著蕭時予。
只見蕭時予手起刀落,自己手上那根黑色的繩子也隨之掉落。
“溫韞,以後不要輕易收別人給你的東西。”他凝著她。
溫韞看了地上一黑一紅的長生縷,淡淡地問:“婆母給的長生縷有什麼問題嗎?”
這下換蕭時予愣住了,她早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