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裝病(第1/1 頁)
的東西。”
溫韞心裡莫名一緊,因為一瞬間蕭時予的眼神變得森寒幽深。
“秋江是內鬼。”他簡潔明瞭道。
“那你為何不將她抓起來問出幕後之人?”
“有什麼好問的?無非就是我父親生前的政敵。”
溫韞忙臉疑惑:“宣平侯已經不在了,他們為何還要殺你?”
蕭時予嘆了口氣,“大抵是我父親手裡有他們的把柄吧,想要毀屍滅跡罷了。”
溫韞倏地一頓,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
“怎麼?”蕭時予問她:“後悔進蕭府這個龍潭虎穴了?”
溫韞沉默片刻,正欲開口,便聽蕭時予說:“我不會逼你,等到哪一天你想開了隨時都可以離開。”
溫韞卻堅定地搖頭,她認真道:“妾身不會走的,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既進了蕭家的門,便是主君的人,世上男子萬千,從此與我再無干系。我知主君對親事頗有微詞,妾身定會做好分內之事,不叫主君厭煩。”
一生一世一雙人溫韞是不敢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主君願意接納她,她便知足了。
蕭時予聽笑了,他有些意外溫韞的執著,“萬一我獐頭鼠目,卑鄙齷齪,還到處沾花惹草,你也會聽從父母之命?”
溫韞沒有猶豫,“會。”
蕭時予沉默半響,才問:“為了你的兄長?”
“是。”溫韞如實回答。
蕭時予想不明白,並不理解溫韞的行為,“那是你兄長的前程,又不是你的,值得嗎?”
“值得。”
她明眸似水,真誠而清澈,就像一隻開在山野爛漫處的梨花。
蕭時予一時失語,眼前的女子讓他開了眼,這世上竟然還有不為自己謀劃,全心全意為別人著想的姑娘。
他抬起眼皮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姑娘,皮相尚可,但又算不上出類拔萃,在上京城放眼望去這種女子一大把,但溫韞與她們不同。
他明白好人家的女兒都不肯做妾,他見過不少被家裡送去結交權貴的女子,最後落得心緒鬱結,幽怨半生的下場。
蕭時予沉思許久,他最後歸咎於溫韞長在鄉野,見識短,不懂為人妾室的苦楚。
但他並未勸說溫韞,他看出這姑娘性子執拗,有點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意思,多說無益,“隨你,我還是那句話,等到你想走了我不會攔你。”
溫韞覺得這人很奇怪,明明不情願卻也不趕她走。
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都成功留在了侯府。
天色漸晚,溫韞去院中命人打來熱水,她本想服侍他洗漱,被蕭時予一口回絕,只好悻悻站在一旁,看著蕭時予慢吞吞起身胡亂地擦臉後,一天倒在床塌上。
他忽地轉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那人,“母親說讓你留宿在我這裡,我也不能趕你走。”他往裡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一起睡吧。”
溫韞站在原地沒動,倒不是因為矯情,她一碰床就睡得昏天黑地,擔心自己真睡過去了,若是有事蕭時予喊都喊不醒她。
蕭時予濃眉一挑,笑道:“你要在那裡站一晚上?”
溫韞面色一窘,雙手無處安放。
“放心,不碰你,我睡覺還是很老實的。”他信誓旦旦地說。
他又道:“我連衣服都沒脫。”
見他這般執著,溫韞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邁開腿走過去,在蕭時予身邊躺下。
溫韞轉過身子,背對著蕭時予。
她覺得蕭時予實在是多想了,她從進府的那一天起,就沒想過要給自己立貞節牌坊,就算蕭時予此時此刻要做些什麼,溫韞大抵也會順從他。
這般想著,愈發覺得蕭時予一個人大男人廢話真多。
不知不覺,溫韞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好像有人給自己蓋被子,周身被暖意包圍,溫韞睡得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