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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啊,對了,你不是有個更信任的傢伙嗎?可以去找那條願意做狗的劣等種幫忙啊。”
這是還沒忘記時歲拒絕他的事呢。
少爺比想的腦子轉得要快。
時歲在心裡非常可惜地嘆了口氣。
主要是咬脖子太危險,誰知道他會不會上頭直接把人吸乾?
而且按照剛才的經驗,和那些影視作品裡表現出來的一樣,被吸血的人類要保持清醒確實困難。
大概是為了捕食者更好地狩獵,獵物能在死前登頂極樂,獠牙刺入面板時,幾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時歲搓了搓手臂。
這和安樂死感覺沒什麼區別,好處在於死前和帥哥美女能小貼一把,不過時歲還是傾向於活著。
所以她決定,以後還是要儘量避免在血族面前出現傷口。
但現在嘛……還是要安撫一下暴躁的少爺的。
想到這裡,時歲向他伸出手。
西奧多:“?”
時歲勉為其難:“喏,這裡可以給你咬一下。”
懸在天幕的月亮逐漸偏移,再過兩個小時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時歲一路回了宿舍。
舍友估計還在社團招新的位置遊蕩,尚未回來,房間內沒開燈,透過窗戶向外看,看得到遠處樹上懸掛著的蝙蝠。
關上房門,時歲低頭看向自己已經不再流血的手指。
西奧多顯然是在洩憤,最後咬的那一下完全沒收著力,指尖的痕跡昭示著今晚的一切是真實的。
時歲才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些顫抖。
原本還算是穩定的心跳因為回憶加快了一些。
……拜託,還是很恐怖的好不好!
都是以人為食物,血族也就是外貌長得帥點,否則和末日設定裡吃人的喪屍有什麼區別?
在來到這所學校之前,時歲一直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這段時間不僅僅知道了血族的存在,還順手殺了一個,世界觀可謂是迅速崩塌重建。
時歲走到洗手間,洗完手拿著毛巾擦了好幾遍臉側,將剛才被血族血液濺到的位置擦得有些發紅,才放下毛巾。
要怪那個學姐喊自己嗎?
但人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求救是很正常的。
時歲沒看見還好,如果就那樣看著學姐在自己面前被吸乾,那她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睡不著覺。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了會兒呆,忽然還有點驕傲起來。
哎,自己反應好快,手起刀落的。
這次經驗不足,沒能一擊斃命,下次再有的話一定。
要是有吸血鬼獵人的組織,自己就去投簡歷入職一下,說不定做血獵還有編制呢。
簡歷上就寫“曾隻身進入血族大本營,1v5戰績可查”,想必剛入職就是血獵組織的一顆新星。
當然,這個“五”指的是自己目前已經接觸過的血族數量。
雖然只幹掉了一個,但簡歷總是要寫得誇張點的嘛!
時歲很樂觀地在洗手間裡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她正打算去床上,聽見宿舍門猛地開啟又關上的聲音。
拉開門,就瞅見靠在門扉上緩緩向下滑的舍友。
舍友頭髮凌亂,學院的制服上髒兮兮的,小臂上還有些不明顯的擦傷痕跡,像是剛逃難回來。
時歲:“……你去做賊了?”
舍友大喘氣:“嚇死我了。我本來在寫烘焙社的入社申請,忽然一個桌子飛過來。”
據悉,是劍術社和戲劇團在招新會上大打出手,兩方誰也不讓誰,就差把教學樓掀了。
她悲鳴:“烘焙社的招新點位距離打架地點起碼四百米啊!”
時歲想了下一堆帥哥美女扭打在一起扯頭花的詭異場面。
……心情沉重了起來。
時歲坐在床邊,她雙手撐著柔軟的床鋪,看著舍友從門邊爬起來,去桌邊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
時歲:“為什麼打架啊?感覺學校裡也沒什麼能產生衝突的地方,又不是要搶地盤。”
舍友:“誰知道……”
時歲:“他們以前也這樣嗎?怎麼沒人管管。”
還得是血族,否則哪個學校可以放任學生這樣鬥毆啊?教育局分分鐘搖人。
舍友心有餘悸地往床上一癱:“之前就是在這樣的,他們兩個社團背後的家族關係好像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