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和春住(三)(第2/3 頁)
南屏微微皺眉——他今日如此不悅的時候未免有些太多。
&esp;&esp;他一聲不吭,像尊放在神龕上端正俊麗的泥胎木偶,那雙眼睛彷彿夏夜枕蟬鳴入夢的池塘,誰也瞧不出這點略微的不痛快,直到徐在晝忽然轉過頭來,扭著腰,語氣黏糊地問,“能不能也摸摸舅舅的呀?”
&esp;&esp;她是被肏昏頭了,才能對著崔南屏問出這種近乎調情的話來。
&esp;&esp;崔南屏從不會拒絕她,“……好。”
&esp;&esp;引著徐在晝入懷摸索,那副恆山玉像般的胸膛。身為南昭王,他和封闌一樣,身上每一處都遍佈微微隆起的、無法祛除的傷疤,或大或小,或長或短,這樣一個尊榮的詛咒,一個註定傷痕累累的頭銜……
&esp;&esp;她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乘興而來,盡興而歸,無論何時何地、是生是死,都能過得很好,這才是徐在晝。
&esp;&esp;她很快收回手。
&esp;&esp;又想了想,塌下腰,將臉蛋光明正大地埋在封闌胸前。
&esp;&esp;兩根性器僅隔著一層肉膜似的障蔽深入淺出,將小腹時不時頂出一道明顯的痕,就這樣一聳一聳地頂撞起來。
&esp;&esp;陰莖和唇瓣嵌合如一體,黏膩的熱液溼乎乎地糊在陰阜上,肉壁接連痙攣又抽搐,被赤紅火熱的器物撐平了每一絲褶皺,次次俱能頂到腔室最深處,讓蕊心一抽一抽地洩出許多股潮水般的溼液。
&esp;&esp;徐在晝爽得頭皮發麻,最後哭都哭不出淚來,懷疑自己會在這張榻上失水而死。
&esp;&esp;好在封闌和崔南屏總歸沒有那麼不通人性,琢磨著她像是受夠了,藥性也解得差不多,又是一個黏糊纏人的輪迴後,盡數射在穴腔與腸壁裡。
&esp;&esp;封闌按住她的下腹慢慢抽出性器,大股春水和精液流出徐在晝合不攏的牝穴,汙了褥子。
&esp;&esp;後穴的充盈感並不隨著抽離同去,它執意要留出一環鮮紅的孔隙,崔南屏伸指,將射進腔壁的精液匯出來。
&esp;&esp;這是一種陰涼的、腥鹹的潮溼,像每一次闖禍後她面頰上冰涼的淚水。
&esp;&esp;這間臥房已經不能要了,麝香滲進每一寸楠木,處處瀰漫難以揮去的、如絲如縷的情慾。
&esp;&esp;令人膽寒的情慾。酥油般的雨也不知何時停了,在這個暑氣濡溼萬物的時節,夏雨過後並不清涼,只會讓這個煩人的炎節愈發燥熱。
&esp;&esp;支摘窗被封闌抽了支木,覓食的雀兒不得其入,只好落在窗外,一下一下地啄著牢固的窗扇,徐在晝只想讓它啄出一個洞,好讓她變成燕子逃跑。
&esp;&esp;——她終於從不能自拔的慾望中抽身,清醒過來了。
&esp;&esp;這根洛陽最靈巧的、最能言善辯的舌頭好像真的打了結。
&esp;&esp;徐在晝仰起臉,小聲叫他,“舅舅?”
&esp;&esp;崔南屏以指作篦,梳理徐在晝肩後那頭潤溼的長髮,只輕輕嗯了一聲,他的神情中有一種奇異的柔軟,不是對年幼的小輩,也不是對尊榮的君王,而是對交頸相依的情人。
&esp;&esp;封闌分辨出來了,但他沒有開口。他的眉間又折起那種思量的痕跡,一點淺淺的、百轉千回的褶子。
&esp;&esp;“我們——”她絞緊手指,咬著牙說,“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esp;&esp;崔南屏的手停下來了。
&esp;&esp;“對不起。”徐在晝瞧上去快哭出來了,“舅舅,我做錯了。我錯了,我不該……”
&esp;&esp;“……沒關係。”崔南屏安靜很久,終於輕聲說,“不怪你。無論如何都不怪你。”
&esp;&esp;“是我……是臣心甘情願,為一己之私墮入渡不過的魔障。”
&esp;&esp;封闌從架上拿起佩劍,重新懸回腰間。他瞥了一眼榻上被烏髮掩住面頰的崔南屏,什麼也沒說、什麼都當看不明白,只是抬頭對著徐在晝笑了一笑,露出那顆尖尖的小虎牙。
&esp;&esp;等徐在晝嘗試對他露出往日那種溫軟的笑,他才收回那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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