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第1/3 頁)
直到日上三竿姜易水被熱醒,想扯開衣襟放鬆些,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攬著,兩人都未著一縷,貼得極近,除了那隻作亂的手,都未越據分毫。
姜易水臉上火熱,只覺得他們兩人就這樣稀裡糊塗吵架,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她掰開他的手,自己慢慢掀開被窩,到地上找衣服,外面下著小雨,殿內還未掌燈,姜易水彎著腰背對著床摸著黑,找著小衣。
奇怪扔哪裡去了,殿內有絲絲小風吹進來,姜易水渾身起了些雞皮疙瘩。
嘉王昨夜身體燥熱,很晚才入睡,一直聽到有窸窸窣窣聲,他是被冷醒的,懷裡的人不見,只留下餘溫。
“易水?”
姜易水嚇了一跳,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花瓶,它剛剛找到外袍還未合攏,衣袍大敞漏洩春光,隨著她較大的動作衣袍滑下肩頭。
她來不及去捂,僅僅一瞬間嘉王的眼神變得灼熱。
他錯開頭,重新坐回被子裡,一晚上好不容易平息的燥熱又開始騷動。
姜易水上身已經穿戴整齊,只剩下衣帶落在床上,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
“殿下,能否將我衣帶…遞給我。”
他渾身火熱,心不在焉地摸索半天,“本王不舒服,你自己上來找。”
姜易水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鋪,彎著腰胡亂扒拉著。
“是不是在被子裡面?”嘉王輕聲說道。
姜易水聞聲看過去,只見嘉王頭支著腦袋,好似閒暇地看著自己,他被子只蓋到肚臍,露出結實的胸膛,而從胸膛往下,腹部是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哪裡?”姜易水滾動了下喉嚨,沒想到明明長得那樣溫潤如玉的模樣,褪去一身外袍竟是這樣強壯的身材。
他伸出手臂將她拽進懷中,“易水,我……有些不舒服……”
“我也沒有辦法。”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她想抽開手,但被他死死攥著。
“你過來…”他蹙著眉頭,表情有些難受道。
“今天你不去揚州了嗎?”她謹慎看著他道。
他額頭流出密汗,從眉骨滑落到挺直的鼻樑。
嘉王披上衣袍,叫張桉端來盆水和乾淨的衣袍,他撈出姜易水給她擦洗乾淨。
她手指發酸,看著眼前得逞的嘴臉罵道:“下流!”
“從今天起我要去揚州一趟,到時候我再來看你。”他欺身上前吻上她嘴角。
他披上斗篷走時還露出幾段寒風,姜易水忍不住抖擻幾下。
一名侍女過來服侍她穿衣,她問道:“小荷,她的傷怎麼樣?”
那侍女低著頭說道:“回夫人,小荷姐她的傷勢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幾日即可。”
姜易水點點頭,這件事是她連累了小荷,她站起身子還是親自去看看小荷的傷勢如何吧。
她進了廂房,見小荷爬在床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
“小荷,你怎麼樣?”她輕聲問道。
“夫人?我,我無事,七殿下他下手沒那麼重..”
“你不用替他說話,這幾天你不用跟著我在藥鋪裡幹活,我可以自己來。”她安慰道。
“這怎麼可以?夫人,你忘記..上回太后...”
姜易水點了點頭道:“我當然記得,這次你放心,我有辦法。”不就是不許露面?這還不簡單?這回誰也別想阻止她。
她再三安撫小荷後,回到書房挑了張最大的紙,寫了幾筆字,便心滿意足地貼到店鋪門口。
姜易水將西屋一間雜房騰出來,放了一張桌子,再掛上一張紙條寫著“面試”兩字。
侍女看著奇怪,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這兩個字好像沒怎麼聽說過,“夫人,這兩個字什麼意思?”
旁邊的小廝思考了半天恍然大悟道:“”是要人試吃麵粉嗎?”
姜易水搖搖頭“不是,等過幾天,有人來你們就知道了。”
接下來這幾日,姜易水吩咐他們不許叫她夫人,若是有人看到門口那塊紙張,便引她進這個屋子裡。
姜易水要招聘一些女子學醫,作為自己的員工,這樣豈不是不用露面,又能給人看病?
她沾沾自喜了幾天,開始滿懷希望,每日卯時便早早起來,晚些一人坐到亥時,這街區原先並不是那麼冷淡,後來她命一些人在街上擺攤招人。
一下午只來了幾位,一個滿臉鬍子的大叔,在家裡給豬羊看過病,後來就慢慢給自己扎針,只是手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