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第2/3 頁)

夥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

“嫂嫂這是？”姜易水不明的問道。

何珠心臉上頓時沒有剛才的柔軟，變得嚴肅的問道：“易水，七殿下待你如何？”

姜易水一怔，眼神有些躲避回道：“自是好的...怎麼了嫂嫂？”怎的突然嚴肅起來。

何珠心垂目呢喃道：“好就行....”你哥也就放心了。

姜易水也不知何珠心這般是何意，有些焦急，怎麼說得要發生大事了一樣。

“下個月，也就是福兒的滿月宴到了，明年太后要將他接到後宮養著。”

姜易水一怔，哥哥他不是在聖上面前立了功，也在下山前於聖上通報過....不對，這個樣子像是將孩子送到宮裡做人質。

“嫂嫂，那你們？”姜易水慢慢問道。

“我和你哥要去邊疆鎮守。”

姜易水倒吸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

“太華山一事，聖上更加忌憚了。”何珠心又道：“你和晴兒都嫁給了皇子，你說聖上能不忌憚麼？”

功高震主....

“你哥哥又有兵權在手，即使沒有謀逆之心，也會招來殺身之禍。”她頓了頓又道：“這是我和你哥商量的，他在聖上身邊兒久了，難難免會猜出一二，現在又有了軟肋。”

“那....嫂嫂的意思是...？”

“我想把福兒，交給你...”她的白淨的臉上流下兩行淚珠道：“旁人...我信不過。”

“嫂嫂....”這麼大的事還未與王爺商量，況且姜福怎麼大了憑空出現難道不會讓別人懷疑...

何珠心有些艱難道：“我知道你有難處，可我就是怕.....”她沒在說下去……她怕將來宸王與她那位側妃對福兒不利。

“你和七殿下無子，嘉王又再聖上眼裡未列儲君之位。”她頓了頓又道：“是我太過自私了。”

“無妨。”何珠心說的雖然難聽，但也是事實，在百姓和大臣眼裡七殿下確實未在儲君之選。

“嫂嫂，我今日累了，先回去了。”姜易水將福兒放在小床上。

“易水……”

“此事還是先等陛下醒來後再商議吧。”姜易水走到門口說道。

姜易水向車伕說道：“我想去北院看望一下母親。”

自孃親進了王府後便接到了北院照顧，哪裡常年沒人，也不會有別人打擾到她。

“孃親……”

姜易水剛一推門，便見母親擺弄著頭上的花，把髮髻上插得花花綠綠。

“好看麼？”孃親笑的開心。

姜易水眼睛紅紅的說道：“好看，孃親真是貌美如花。”

“孃親……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夫人，大娘子她早就不記得你了…她誰都不記得。”小荷有些難受道。

“大娘子，該喝藥了。”一名侍女端著碗湯走過來道。

“我不喝！”大娘子推開侍女的手，滾燙的湯藥撒到手上，那名侍女一下子被燙的哭了起來。

姜易水從袖口拿出一盒藥膏塗在侍女手上。“這些傷疤都是……”

侍女一下子抽回手腕道：“別碰我！”

她有些愧疚，由於太過忙碌很少看望孃親，這本是她該做的，孃親的癔症旁人都受不住，時而精神恍惚認得身邊的人，又時而對身邊人亂打亂罵。

姜易水有些抱歉道：“這些日子都麻煩你了。”轉頭向小荷道：“給她安排其他幹活的地方吧，以後孃親我自己來伺候。”

“是。”

姜易水拿起手帕，仔細得給孃親的手擦了個乾淨，又端起小荷重新熬的藥。

“別過來！別過來！”她的情緒突然激動。

“孃親？我是易水呀。”姜易水上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從開始的害怕恐懼，到後面亂砸東西，所幸沒有利器，都是一些衣服被褥之類的。

可姜易水任不走待在原地，等她不鬧了便又端起藥碗，可她又離近一些，她的情緒便又激動十分。

小荷在屋外看不下去，便走進來告訴她道：“夫人，還是我來吧。”

等服完藥再給大娘子說話也不遲，姜易水點點頭道：“嗯。”

姜易水站在門後看孃親服完湯藥後安靜了片刻，便輕悄悄地走過去，這是她時日不多離得最近一次，她拿起梳子慢慢的梳著手中的髮絲。

一個不留神打碎了旁邊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