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2/3 頁)
張桉看王爺又恢復了往日那般做派,一句話也不說,便知趣地離開了。
劉週迴拿出一本破舊的書,書頁已支離破碎,上面的紙張發黃。
“天地盈虛,寒暑週迴。”
這一句詩他放於心間多年,老是能想起年少時的他們,青澀無知,小時候的事情如今只有他一人記得,而她全然不知早已忘記,還是在裝作不知。
姜易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麼,明明喊了別人的名字還對自己如此撩撥,甚至幹起半夜爬床的勾當,竟是不知不覺讓他與自己同塌而眠大半年。
先前的記憶怎麼不知曉七皇子已有愛慕之人,那她之前的自作多情...真令人惱怒。
月落滿霜,今夜的月光太明亮刺眼,忍不住把被子把自己蓋個嚴實。
她的心早就亂了,不知從何開始。
翌日天還未亮,就起身去了北院照顧孃親,並告訴管家這幾日睡在北院裡。
一連幾日姜易水都避著他,北院街邊不似京城中心那般繁華喧鬧,關了好幾十家鋪子,而附近的住得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姜易水有時會去給他們幫點小忙,而老人就會把剛摘的果子或自己醃製的飯菜送過來。
有些老人還給姜易水說媒,但她流著眼淚稱自己是死了丈夫的寡婦,那些媒婆才就罷離去不提此事。
張大嫂家自己一個人住,人稱花羅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身子總是蜷縮著,脾氣也老大,在周圍也出了名兒的。
張大嫂經常上午聽雞鳴聲就起,晚間天黑透才回,一個人承包四畝地也不說累的,鄰居都說她別太拼了,這個年紀也該享福了,兒子在地方當了官兒,孫子又不用自己帶,幹嘛不和兒媳住在一起,總被花羅鍋狠狠的懟回去。
而三日鄰居瞧著張大嫂家那塊地很久都無人管理,連著三天雞鳴聲響都沒見人起,但都不敢上門叩問是發生什麼事了。
寅時二刻,張大嫂家的狗半夜吠叫不止,嚇得母親哭鬧不停,無可奈何下姜易水便去了張大嫂家門前敲門。
“張大嫂,張大嫂你在嗎?”姜易水敲著門喊道。
裡面的小狗像是知道有人來了,嗚咽幾聲更興奮似的大叫,但還是沒有人回應,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姜易水輕輕一推,門竟然沒鎖,裡面的小黃狗一見人便迎了上來,拽著姜易水的裙角往裡屋去。
“唉?”
姜易水推開裡屋的門便見到張大嫂爬在炕上捂著腰道:“你誰呀?快出去!”
姜易水看著張大嫂這個樣子驚道:“張大嫂你怎麼了?”
張大嫂捂著腰也不說話,想推開她離遠些,但手一動彈便牽扯到腰部疼得不行。
“張大嫂,我孃親被你家狗吵的害怕,所以想來看看怎麼回事……”姜易水輕聲解釋,又看了一眼張大嫂捂著腰說道:“張大嫂,我學過醫術,我可以來看看你的病。”
張大嫂臉色難看:“我可付不起醫錢。”
“不用的。”姜易水同張大嫂問了些症狀後,片刻起身拉起被子蓋在張大嫂身上說道:“張大嫂,你等等我。”
她回到住處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小荷疑惑道:“夫人,再找什麼,要不要幫你一起?”
“我之前在府裡熬製的膏藥呢?”
小荷思索了一番,立即說道:“這個啊...還在府裡呢。”沒帶回來。
姜易水頓時洩了氣道:“這怎麼能成?”她搬來北院未曾與七殿下說過,這次要怎麼回去拿東西。
現在當務之急沒有時間再熬製一次。
她站起來鄭重地牽起小荷的手,可憐巴巴的說道:“小荷,你去幫我拿過來,人命關天!”
“夫人……您和王爺生氣了?”怎的見一面都不成,還總是躲著。
姜易水點點頭隨機又搖晃著腦袋說道:“張大嫂還有母親在這裡,總得有人看著。”
小荷被推搡著出了大門,在門前嘟囔了幾句便離開了。
姜易水安撫好孃親,又去了張大嫂家,見桌子上鍋碗乾淨還落了些灰,這是幾天沒用飯了,要是半夜沒有狗叫豈不是還硬撐下去,這張大嫂也太能忍了。
去廚房拿了些饅頭給張大嫂說道:“張大嫂,吃點吧。”見她不接又道:“我懂些醫術,你腰傷到行走不便,這是典型的腰膝痠痛。”
這種病情她再清楚不過了,普通的腰傷只是彎腰比較難,但是像張大嫂下肢也帶著麻木,是腰間盤突出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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