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農家女的愚孝爹(7)(第1/2 頁)
姐妹倆趕緊出去。
林漁已經將燒肉端到了桌上:“野豬賣了二兩銀子,豬肉是添頭你們敞開吃,待會兒我去隔壁問問能不能買些糧食。”
畢竟肉不能當飯吃,家裡糧食已經沒了。
姐妹倆自然都聽爹的,即使缺少調料,但豬肉白煮也很香,她們吃的嘴角流油。
吃到一半,林盼擔心的問了句:“爹,咱把大伯家砸了,萬一他們去告官怎麼辦。”
痛快是痛快了,現在想起來林盼也後怕。
“他們做賊心虛不敢去。”林漁不在乎,林老大報官那正好,算一算發賣侄女的事。
林盼這才安心。
吃完飯,林漁將腰上的銅錢扯下來,嘩啦啦放了一桌子。
姐妹倆眼睛都成了銅錢:“這麼多。”
二兩銀子聽著多,但沒有兩千個銅板看著震驚。
林漁拿出一部分:“這些我拿著買糧食,剩下的你們倆來管,往後家裡要買什麼就從裡頭出。”
“爹,交給我們嗎,我們倆從來沒管過錢。”林盼心底發怯。
林漁笑起來:“誰都有第一回,反正是自家的錢,多了少了都不是大問題。”
即使如此,姐妹倆還是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遍,又仔仔細細的放到洗乾淨的陶罐裡,生怕少了一個銅板。
林漁拿著銅板去了隔壁劉家,一進門,屋裡頭結果都愣住了。
“林二來了,快坐。”劉大柱尷尬的招呼,眼睛裡帶著驚奇和些許害怕。
林漁笑容和善:“大柱哥,我家斷糧了,想問你家買些糧食過度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孩兒他娘,你去廚房拿些出來。”劉大柱招呼。
劉大柱媳婦連忙起身,走路都有些急。
幾個孩子都偷偷看他,乖的像是小鵪鶉。
林漁知道他們肯定知道自己打砸林大家的事情了。
眉頭微挑,他只當不知道劉家異樣,繼續問:“大柱哥,我還想借一下你家的鐵犁頭。”
“這都快秋收了,你借鐵犁頭做什麼?”劉大柱不解的問。
林漁只說:“有些用處,你放心,要是弄壞了我照價賠償。”
“咱兩家多少年交情了,借給你我有啥不放心的。”劉大柱心底擔心,但還是將鐵犁頭拿出來,這對於普通莊稼人而言是昂貴的家當。
林漁走的時候留下銅板,帶走了一袋糧食和鐵犁頭。
幾個人嘀咕:“都說林二瘋了,見著人就打,老孃哥哥都被他打了,林大家被砸得稀巴爛,雞蛋都搖閃黃了。”
劉大柱搖頭:“林二向來是個好脾氣,八成是被逼急了,你看剛不挺好的。”
“老實人發火才嚇人,往後咱說話客氣點,咱家可經不住砸。”
“不過這當頭他借鐵犁頭做什麼?”
悶頭吃飯的孩子忽然蹦出來一句:“挖坑埋人。”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劉家的嚇得臉色發白,推了推男人,“不會真的要挖坑埋人吧?”
“孩子話你也信。”劉大柱嘴裡這麼說,心底也覺得這話滲人的很。
到了半夜,劉家的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推了推身邊人:“當家的,林二會不會回家後越想越氣,打砸還不夠,想殺人埋屍啊?”
劉大柱沒好氣的罵:“別瞎說,埋屍幹啥不用鋤頭用鐵犁頭,顯得你牛氣啊。”
劉家的一想也是,這才安心睡著。
林漁這會兒也沒睡,趁著月光擺弄著鐵犁頭。
林家實在太窮,別說油燈,連蠟燭都沒有,幸好快到中秋,月亮亮堂的很。
“爹,您還不睡嗎?娘說晚上幹活傷眼睛。”
林漁正到關鍵處:“我再幹一會兒就睡。”
林盼林萊索性也不進屋,就蹲在旁邊看。
林漁見狀放下手中的活兒:“你們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兒也睡了。”
“外面還不困。”林萊說著就打了個哈欠。
林漁哭笑不得,只得起身:“那就都去休息。”
“爹,我真的不困。”小姑娘臉都漲紅了。
林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但你爹我困了,走吧。”
三個人都進了屋,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林漁閉上眼睛,腦中畫出改進鐵犁頭的設計圖。
周朝使用的還是傳統長直轅犁,這種鐵犁轉彎不夠靈活,使用起來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