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只許官兵放火(第2/3 頁)
把抱住他的手臂,「這其實是一首情詩,嘿嘿,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低下頭,這讓鹿桑看清楚了他的面容,與宴幾安的五官幾乎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更加成熟穩重,眉眼之間似乎總是承載著疲憊。
「要有什麼反應?」他問。
「我們就要結為道侶了!」少女不難道,「你就不能有點表示嗎?」
男人沉默了片刻,那雙滄桑的眼中沾染上了一點點笑意——光是這一點笑意足夠讓少女的心中炸開絢爛的花,她看著他抬手,從沙坨裂空樹一枝垂落的樹枝上折下一枝。
粗寬的樹枝變作了一塊有些糙的木塊,男人指腹在粗糙的一面拂過,少女發出驚呼,看著他們的名字出現在木牌上——
「鹿長離」。
「宴震麟」。
前者輕吹過雕刻而捲起的木屑,伴隨著他的動作兩個並排的名字散發著淡淡的金色籙光,他抬手一擲,木牌落在了很高很高的樹幹上。
「可以了麼?」
他垂眸看過來的時候,天地萬物好像都陷入了片刻的寧靜——
不聞夏季蟲鳴,銀河似乎閃爍了一下,只留晚風吹過沙坨裂空樹樹冠時,發出的沙沙聲響。
「它會……」少女哽咽了下,「它會一直在那裡嗎?」
男人收回了目光,回過頭看了看伴隨著夜風輕輕搖晃的木牌,「嗯,」他說,「會的。」
所折那一支樹枝無聲蔓延重新生長,抽芽卷葉伸展後,悄無聲息地開出一朵紅色的花。
……
鹿桑醒來後胸腔還在砰砰的跳動。
夢中她擁抱著男人時滿心的歡喜與滿足的感覺似乎蔓延到了夢境之外……
她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隨即意識到那應該並不是單純的白日發夢。
她在後山姻緣樹下找到了宴幾安,再見到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她不如自己準備好的那樣平靜——夢中那雙含著淡淡笑意的雙眸再次浮現在腦海中,當坐在姻緣樹枝幹上的仙尊俯首平靜地望過來時,巨大的落差讓她呼吸下意識一窒。
姻緣樹枝葉錯落,掛滿了叮叮噹噹隨風碰撞的木牌,木牌上皆用金色的字型寫著雲天宗弟子的名字——
過去的。
現在的。
未來的。
有的已成道侶,有的單純只是將心儀物件的名字和自己放在一起許願,還有的木牌有些年頭了,風吹雨打的已經腐朽,金色名字變成了灰色,象徵著其命星的隕落。
宴幾安淡雪清色的道袍下襬伴隨著他俯首的動作輕晃,伴隨著樹影搖曳的沙沙聲,鹿桑沒想到總是不近人情的雲上仙尊也有思緒繁多的時候。
她假裝並未看見他手中上一瞬還在若有所思摸索的木牌。
她靠近了樹下,仰起頭:“師父,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被掛在樹上兩次嗎?”
宴幾安臉上未見任何詫異,只是沉默片刻,在開口時是篤定的語氣:“你想起來了一些事。”
“是,想起來了一些。”鹿桑不懂是該驚訝他早有所料還是氣憤,咬了咬下唇,“那個木牌還在嗎?”
停頓了下,她用近乎於執拗的語氣強調:“你說過,它會一直在的。”
宴幾安隨手將手中的那木牌掛在了身邊的高枝上,隨即在樹枝上輕輕一撐,他飛身落在姻緣樹最高的樹冠之上,自頂端摘下一塊木牌,落在鹿桑身邊。
他將木牌遞給她。
「鹿長離」與「宴震麟」的名字還在,只是「鹿長離」閃爍著金色的流光,而「宴震麟」名字則是沒那麼明亮的灰褐色。
這象徵著神鳳的命星覺醒,而真龍雖然已經降世,但因為尚未渡劫,還不是完全體。
手中握著木牌,用力至掌心被邊緣壓至失了血色,鹿桑抬起頭望著面前的仙尊,又問了一遍剛才被忽略的問題:“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被掛在樹上兩次嗎?”
宴幾安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姻緣樹,目光大概是在方才他掛上手中木牌的地方掠過,“我說過,沙陀裂空樹枯萎前的一切都已是過往,你不是鹿長離,我也不是宴震麟。”
“如果過去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那為什麼我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想起來?!”
“因為你回到了雲天宗。”
宴幾安聞言,淡淡笑了笑,“你我前後於雲天宗覺醒並非巧合,世間從來沒有那麼多巧合。”
“那這塊牌子為什麼會被掛到雲天宗姻緣樹?如果沙陀裂空樹枯萎前的一切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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