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都會大劇院(第1/2 頁)

南希說她曾到達過遠星，應該是指在西拿勒時的事情。</br>

如果與那座夢中都城取得聯絡，則可以暗河來自世界各地的支援。或者光是那座城市就已經是無價之寶，那些遠古巨柱般流向天空的河水在遠星交會，所以，那座都城也就等同於擁有取之不盡的紅石。</br>

無法將它們帶到現實，但可以作為儀式陣地。</br>

“對巫師來說，最重要的倒不是靈素。”南希不徐不疾地說道。</br>

虛界中幾乎到處都溢滿了靈素，可這並不意味著就可以利用它們。</br>

畢竟靈素必須被引導到儀式中才能產生價值。</br>

所以真正寶貴的不是靈素，而是“促使靈素流動的因素”。</br>

已知的是，靈素只會因為三種因素而流動。意圖的聚焦，自身永恆的向下流動，以及種種自然現象背後的虛界通路，比如季節通路，和行星通路。</br>

或者後兩者本質也是意圖的作用。畢竟靈素的永恆流溢，歸根結底也是“不可言敘者”意圖的放射，只不過規模大到覆蓋整個宇宙而已。</br>

而種種虛界通路中的勢能，則來自司掌各種現象的神祇的意圖。</br>

前者就像濤濤江水，後者則是一道道洶湧的暗流。</br>

從虛界的區域性來看，反而可能是各種“通路”擁有比永恆流溢更活躍的力量。因為在相鄰的頻率深度之間，靈素向下流溢的趨勢並不強大，甚至並不明顯。</br>

但如果能提供足夠的位勢差，則將是另一種概念。</br>

如果虛界是一個平靜的水庫，那麼那座被命名為“遠星”的都城，可能已經被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洩洪口。</br>

可是，它究竟在哪裡呢？</br>

中大陸所有地區的背景音中都有進入紅色河谷的入口，但相互之間卻又有著細小的差值。只是極微小的頻率偏差，卻可能讓他們在河谷中降臨的地點變得天差地別。</br>

因為暗河在公國的活動極少，所以到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從達納羅前往遠星的路徑，他們必須從頭開闢這條道路。</br>

“在施塔德的時候，你沒有試著回到紅色河谷嗎？”柯林問道。</br>

如果南希在那十年間進行探索，現在早就應該找到了遠星。</br>

“在孵化出隱沒王冠之前，恐怕聯絡上遠星也不會給我太多許可權。畢竟還有許多大型儀式在都城裡長期執行著。”南希說道：</br>

“跟何況也不是多麻煩的事情，現在做也不遲。”</br>

在過去的數年裡，她除了監視柯林之外，還探索了許多比紅色河谷更為危險的象限，尋找遠星的優先順序自然也就被延後了。</br>

也正因如此，她才找到了那個可以切斷以太的法術，月鐮。</br>

“不是多麼麻煩的事……”柯林在心裡嘀咕著。</br>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們已經貼著寬闊的紅河疾行了四個小時，但河流末端揚起的一道道巨柱卻依然視野的遠方，沒有絲毫接近的跡象。</br>

也許這個世界是平的，地平線在空間裡無限延申，所以才能用肉眼看見那麼遙遠的事物。</br>

柯林估計著景物後退的速度，他們恐怕已經在數小時間移動了近萬公里。聽起來似乎很便利。但可惜的是，主物質界中幾乎不存在像紅河這樣連續的大型以太。</br>

行星以太倒是有更大的規模和完整性，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到進入其中的介面。</br>

倒不如說絕大多數人都不能。</br>

柯林還是第一次以靈體形式漫步於物質界，所以很快開始感到疲憊，四個小時，他已經到達極限。</br>

開闢到達遠星的道路並非一夕之功，所以，兩人只能選擇先行返回。</br>

…………</br>

…………</br>

當柯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南希已經離去。時間是午夜三點，從紅色河谷中返回時自己似乎失去了意識，或者在那段時間裡，這具身體並不屬於自己。</br>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儘管沒有休息，卻並沒有感到疲憊。在那片巨大的夢境中漫步似乎對行者有某種好處，不同於癲狂而危險的地獄巨塔，紅色河谷令人感到親暱，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