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試探和入職(第1/2 頁)

柯林的猜測是正確的。</br>

兩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十二月三十九日，新曆61年走入它的最後一週。</br>

此時距離世紀預言中的同盟毀滅，已經只剩兩年。</br>

柯林循著信件上的地址，找到了第九分局在達納羅的一個駐地。但是當他在茶室裡等待了半個小時後，卻被匆匆回來的女文員告知：這裡沒收到過有誰要入職的訊息。</br>

也許是那裡弄錯了，她緊張而困惑地說道，摸不著頭緒。</br>

柯林將手中已經涼卻的紅茶放回到茶几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在心裡默唸了一聲：“果然”。</br>

經驗尚淺的女文員重新看了一遍柯林帶來的書面檔案，上面的確有部門領導的簽字。但就在她打算跑到樓上去找上級確認時，一個男人推門進了茶室。</br>

他一頭淺色頭髮，瞳孔是青瓷特有的藍色：</br>

“可以了。”</br>

男人一邊向那個可憐的女文員說，一邊拿起了茶几上檔案：</br>

“這件事不歸你管了。”</br>

然後他比對著照片，撇了一眼座位上的柯林：</br>

“阿莫·加圖索？”</br>

“是我。”柯林說。</br>

男人從懷裡取出一個裝置放在桌上，看起來像一隻小型座鐘。</br>

“向它聚焦。”</br>

柯林試著聚焦，將事先儲備在意識中的，來自阿莫的靈素輸送過去。</br>

裝置內的鏈帶像幾條小蛇相互盤繞著。在搭針和棘輪的齧合、旋轉、平移中，七十四個被微雕在銅板上的儀式元件，正按照預設的程式不斷分解，重組。短短几秒之內，十四場微型儀式已經完成。</br>

靈素指紋的校對完成了，“座鐘”上的卡扣忽然彈起，露出其中已經化為白沫的紅石殘渣，隨著這塊紅石被消耗，阿莫最後的真實記錄也已經消失。</br>

男人伸出手，將桌子上的這些檔案都收起來：</br>

“我們去另一個地方。”</br>

他就是接應的人。柯林站起來，施然拍打因久坐而起皺的大衣下襬，準備去真正的目的地。</br>

兩人走出茶室，而可憐的文員則仍被留在原地，弄不懂狀況。</br>

…………</br>

…………</br>

“你的膚色比我想象中要蒼白一些。”接應者走在前面，一邊隨意向柯林搭話道：</br>

“畢竟在南陸長大的人，想必應該曬了不少太陽。”</br>

“如果不是在那生活過可能很難想。”柯林說：</br>

“南陸也是一個大陸，而且面積不比中陸小多少。所以它有六種氣候，不少地方甚至比安赫本土更潮溼陰冷。”</br>

“那在你生活的地方，主食是什麼？”男人問：</br>

“我聽說他們還會吃泥土。”</br>

“一種木薯連皮製成的餅。”柯林說：“被土著叫作‘阿扎伊’。外國人大多不喜歡，泥腥味太重。”</br>

簡單的試探後，接應者不再說話。剛才的問題不全是常識，如果沒有暗河提供的資訊，則很可能會穿幫。</br>

柯林跟在他的身後，問起另一件事：</br>

“剛才那個人沒問題嗎？”他指的是第九局裡的鬧劇。</br>

“嗯。”男人隨意地說：</br>

“上個月剛來的小姑娘，普通人，不知道現實下面藏著另一個世界。但她的背景是可靠的。”</br>

接應者應該在二十六七歲上下，也可能是三十歲。下巴上有一些粗短的鬍鬚，但因為和頭髮一樣是淺色，所以不明顯。</br>

“我覺得她太大驚小怪。”柯林說：</br>

“也許有很多人會看到我們。”</br>

周折地以第九分局作為偽裝，似乎連南希都被騙過了，但到最後一步卻又因為沒有在細節上佈置到位，結果可能產生負面效果。</br>

“怎麼，覺得我們不夠專業？”男人轉頭看了柯林一眼。</br>

“只是職業本能。”柯林說。</br>

“你的感覺沒錯，上面的人確實不夠周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