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苦玫瑰 二(第2/3 頁)
a很為難地看著他:“本來我是想上去通知您的,可是……可是,夫人不讓我走,還問了我很多問題。”
湯樂眼神鬱冷,慢條斯理地將袖口繫上:“知道了。”
隨意地對ovia揮揮手,讓她離開。
ovia趕緊閃身進了廚房,還關上了門。
會客廳的中央,衣著精緻的白曼語落坐在大理石背景牆前,雙手抱胸。
湯樂恣意散漫地坐在她對面。
白曼語馬上掃了眼過來。
“幾點了?現在才起床像什麼樣子!”
湯樂抬起手腕,表上的時針指向九點。
他在香港打拼這麼些年,白曼語從來沒有探望過他,頭一次來壽臣山,不是什麼母慈子孝的場面,是質問他為什麼起床晚。
湯樂不耐煩地揉了揉鼻樑,沉鬱開口:“有什麼事?”
白曼語摒棄了往日優雅的姿態,手掌輕拍桌面,白瓷茶杯稍稍一晃,撲出了些許茶水。
“昨晚怎麼回事?你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湯樂皺眉。朝站在裝甲門旁邊的保鏢示意,對方立馬給他遞來了一瓶冰水。
他喝了大半,宿醉之氣遇水淡散,眼神清澈,冷意暈染。
白曼語氣不打一處來,朝電梯和樓梯的方向看了眼。
她知道湯樂把大陸妹養在了這裡。
“你明知故問!”白曼語呵斥一聲:“你跟大陸妹是怎麼回事?昨晚為什麼不去陪孟依楠?”
湯樂對上白曼語的眼神一字一句說:“我的女朋友叫許云溪。”
他又嗤笑一聲:“媽,你是不是忘了,我也不是香港人,是你口中的大陸仔。”
整個湯家的根基都在內地。他之所以定居香港,是因為他獨立於湯家之外,在這裡做生意而已。
白曼語一時啞了聲音。深呼吸一口氣,幾乎是咬著牙開口:“別跟我說你對那個大陸妹動了心。”
湯樂懶得跟她廢話:“你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他活了三十二年,白曼語除了給他生命外,其他有哪件事對得起母親兩個字?他並不認為需要對她交代自己的私生活情況。
白曼語緩了緩,冷著聲音:“許、許什麼是吧?我查過她,香港大學金融系的學生,今年剛畢業,現在在oubo實習。從小父母失蹤,和奶奶相依為命。”
“你倆在一起是兩年前她奶奶病逝之後。”
“她的人品學識我姑且不提,單論她這樣的家世背景,她就不配和你走到一起。”
“更何況,她當年才二十歲就和你同居,能是什麼正經女孩?無非是貪圖你的光環,你的財富,你的資源。”
“這樣的女人,我在你爸的身上見得多。”
湯樂閉了閉眼,努力剋制即將奔騰而出的怒火,拳頭緊握,周身的氣息像變得有分量一樣,冷沉沉。
“你說夠沒有?”
白曼語反問:“怎麼,我說不得她?”
“一個外鄉來港讀書的拜金妹,無權無勢,哪裡比得上孟依楠?”
“近些年,孟依楠的地位飛速提升,如今已是孟氏集團的二把手,手裡握著k國的石油開發專案,上百億的利潤,權貴圈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的婚事。”
“昨天晚上孟依楠聯絡過我,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湯紹鈞現在也在追求她。”
“至於湯紹鈞的動機是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懂。”
“他現在被你爸趕去非洲,生怕自己不能翻盤,所以才把希望寄託於強強聯合上。”
“如果你娶了孟依楠,拿下石油專案不在話下,更不用提往後接踵而至的資源,這是一樁包賺不虧的買賣。”
“更何況,你爸也屬意她,你們結婚,等將來你繼承湯家家業,位置坐的能更穩。”
湯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淺淡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對於白曼語來說,他的一切都是可變現的生意,一條被明明白白安排好了的路就擺在他的眼前。
從小到大,他經歷過無數這樣的時刻。
每一次都要按照她的要求來。
但人總有叛逆心,只是他的叛逆心來的晚了點。
上百億的生意,他當然想做。
至於聯姻,孟依楠又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對比起湯紹鈞而言,他才是最有可能繼承湯家的那一個。
她怎麼可能會把寶壓在湯紹鈞身上。
湯樂站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