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爭奪戰 三(第2/4 頁)
在了一起。
湯樂說粵語很好聽,九聲六調拿捏清晰,每次都能把她的名字說的很性感。也是從他口中聽過才知道,原來粵語與普通話的瀅瀅區別很大,湯樂每次念出時語調,總是帶著顫聲,不知他是故意還是什麼,瀅瀅兩個字的尾聲總是被他拉長,非常蠱惑,像是用聲音親吻她。
她還發現——
湯樂對她和對別人是兩幅面孔,在外,他深邃的眼神似乎總是漫不經心,隱隱含有兇勁,面對她時,卻是溫柔的,繾綣的。
他會開車帶她繞香港兜風,從中環去澳門氹仔豪賭一場又回來,會帶她去太平山頂看夜景,到深水埗吃路邊攤,出差見不到面的日子裡也會煲幾個小時的電話粥,像無數互相深愛的情侶一樣,做許多甜蜜無聊又沒有營養的事。
這些牽腸掛肚的回憶如同看不見摸不著的絲絲紅線,將她和湯樂緊緊捆綁在了一起。
許云溪翻了個身,仰躺在枕頭上,瞄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間,她以為過了很久,沒想到才僅僅飛去過去十分鐘。她又繼續翻了個身,撲在床上,拿著手機無意識地上下滑動。
她真的好想他。
湯樂不在的夜晚都好長,漫漫長夜像是沒有盡頭。
凌晨時分,這個點數打電話顯然不太合適。
許云溪把通訊錄關掉,用手機打下[想你的第一天]給湯樂發了過去。
廣州與香港很像,都是高度發展的現代化都市,深夜時分,高聳入雲的大廈幕牆還在透出許多燈光,迷離夜色絲滑地從最頂端的小蠻腰飛下,掠過冰冷的鋼化玻璃,最終棲止在湯樂陰鬱的表情。
莊園內的長廊鋪著厚厚的地毯,擔心聲音會成為開戰的導火索,男僕女僕走路的腳步聲都放到了最輕,像飄著似走過。見到湯樂過來,他們的表情更是多姿多彩,眼中閃過的詞語再組合組合能寫一篇作文。
湯樂邁入客廳時,被眼前的混亂景象晃了眼。
常冰香捂著臉坐在地上,黑色長直髮擋住了她的臉,致使他看不到表情。而昨天還在坐輪椅的湯紹鈞醫學奇蹟般站了起來,小聲安慰著常冰香。
湯樂多年未見的二叔湯浩波滿臉通紅地站在沙發旁,下垂的手握緊拳頭,從肢體語言判斷,他的臉紅更像是被氣的,隔壁站著的女人輕拍了下他的手背,細細一看,此人的眉宇和常冰香有幾分神似。
沙發上,白曼語氣定神閒地喝著茶,馮偉誠戰戰兢兢地看著這一大家子,只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頭髮又要白幾根,正憂愁怎麼收場時,救世主來了。
他框一下,幾乎是用飛一樣去到湯樂面前,中途還被自己的動作絆了一跤。
“大少……”馮偉誠無奈嘆息,藉著門口屏風的掩護,讓湯樂退一步到門外。
湯樂朝裡揚了揚下巴,馮偉誠雙手交錯放在身前,艱難低語:“剛剛夫人回來了,一進來,就招呼阿梅把二夫人給打了,連打了好幾巴掌。”
“二少聽到動靜之後從樓上下來,看此情況與夫人爭了幾句,再後來,二叔也來了,還帶著他的新婚夫人。”
“夫人就冷嘲熱諷了他幾句……之後就……”馮偉誠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事出突然,我不知道夫人會回老宅,要我早知道這事,我肯定想辦法不讓她和二夫人碰面。”
“這不怪你。”湯樂拍了拍馮偉誠的肩膀。
白曼語十幾年沒回廣州,這次一回來就直奔老宅,目標明確,行動清晰,馮偉誠怎能攔得住她。
推開屏風,湯樂信步走進戰場,在場所有人全都立即看向他。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
“咁齊人,演咩大龍鳳啊?”*
白曼語看了眼自家兒子,戾氣散了散,對他說:“有些人狼子野心,媽媽替你教訓一下。”
平時跟在白曼語身邊不苟言笑的阿梅站的筆直,像是準備隨時出擊的拳擊手。
“阿樂,你回來的正好。”湯浩波喊道,朝著湯樂招了招手:“你媽和冰香有點誤會,你幫著勸勸,大家都是一家人。”
湯樂冷笑了下,一家人?
他可沒有這樣的家人。
目光掃過湯浩波身後的人,他換了一副亦真亦假的表情:“二叔,恭喜新婚。”
湯浩波徹底被湯樂噎到,像是吃了一塊甜到發膩的糕點,嗆在嗓子不上不下,最終只能扯出一個僵硬的表情。
常冰香在湯紹鈞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柔柔弱弱地坐在旁邊的沙發,左右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面板清晰可見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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