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爭奪戰 二(第1/4 頁)
許云溪醒來的時候和ann躺在同一張床上。
昨晚喝大了,連怎麼回房間都不記得。她頭痛欲裂地扶著後腦起身,旁邊的ann還在熟睡,頭髮亂糟糟地趴在枕頭上。
“醒醒。”許云溪拍了拍ann的肩膀。
ann沒搭理,還聳了聳肩。
好在今天週末不用去上班,不過遊輪的靠岸時間是在中午十二點,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
許云溪耷拉著腦袋,睡眼惺忪地推了推ann的手臂:“ann,要起來了,還有半小時就下船了,你再不起來,我可就不等你了。”
ann迷迷瞪瞪,又仰頭長呼一氣,算是勉強醒了一半。許云溪趕緊去洗漱收拾好自己,從盥洗室出來在床底下找到手機,才發現沒電自動關機了。
充上電,有兩通湯樂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來自他的資訊。
湯樂:[我好掛住你。]
許云溪坐在床邊想回個電話,一開嗓,宿醉的沙啞聲立即跑了出來,她止住打電話的念頭,回了條資訊。
[剛起來,現在才看手機,你爸爸情況怎麼樣了?還好嗎?]
許云溪一邊換衣服一邊留意手機動靜,直到她下了遊輪湯樂也依然沒有回覆。
——sk集團廣州分部。
資訊的提示音在手邊響起,湯樂無暇關注,因為他的桌面剛剛被何家炳擺了一張紅色請帖。紅底黑字的顯眼名字是湯浩波,他的二叔。
何家炳說:“湯浩波回國之後,先是去見了常冰香才派人將請帖送過來。”
湯樂撩動請帖頁面,女方姓常。
何家炳有些摸不著頭腦:“湯浩波兒子都大學畢業了吧,怎麼現在又結婚了,還是跟常冰香的妹妹?”
“很難理解嗎?”湯樂掀起眼,轉了一下手中的鋼筆。
“湯浩波成了常冰香的妹夫,以後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湯振海在病房生死不明,湯家算是被常冰香拿捏了一大半。”
一切都是為了牽制他,裡應外合。
想想可笑至極,湯振海寵妾滅妻一輩子,到頭來卻被自己的二奶算計,躺在病床奄奄一息,不得善終。
湯樂捏了捏鼻樑,拿起手機,快速打下幾個字後又停住,轉而點開通訊錄。
回到壽臣山,許云溪直奔浴室將昨晚的宿醉洗去。
一般,週六上午安排的是法語課和劍術課,但今天她醉酒不醒錯過了,打算下午直接去馬場報道。
擱在桌面的手機鈴鈴作響,許云溪攏著浴巾低頭看了看,清清嗓子,接起。
湯樂:“怎麼這麼久?”
“剛剛在洗澡呢。”許云溪擦著滴水的頭髮,坐在床尾處,歪著頭。
“你喝酒了。”
許云溪:“……”
“昨晚喝醉,現在趕著回家洗澡,上午不接電話是因為沒醉醒。”
許云溪無奈抿唇,幽幽道:“我還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嗎?”
湯樂娓娓道來:“沒有。”
他對她很瞭解,因為了解,所以清楚,透過邏輯分析,很容易就能推斷出許云溪的行為。
湯樂起身來到窗前,珠江兩岸都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是不遜色於維港的cbd建築群。
“瀅瀅,我還要在廣州呆上一段時間。”
“好,你爸怎麼樣了。”
“無事。”
許云溪本還想安慰兩句,湯樂話鋒一轉:“是不是還沒穿衣服?”
許云溪對鏡看了眼,沒穿,在塗身體乳。
湯樂:“打個影片看看。”
許云溪無語撇唇。
個老色胚,現在肯定副西裝革履一本正經人模狗樣地在辦公室給她打電話。
沉默兩秒,果然——
叩叩兩道敲門聲,打斷了湯樂的想入非非。
秘書通報律師來了。
湯樂眯著眸輕嘖一聲,無端被老闆省了眼的秘書一頭霧水,直愣愣地頓在原地,半天琢磨不出所以然,又摸不著頭腦地把門拉上了。
許云溪輕聲細語:“想什麼呢,你抓緊辦正事。”
湯樂悠悠嘆了口,像是在惋惜,攢著勁說:“回香港再收拾你。”
結束通話電話,許云溪挑了身運動服穿上來到一樓,ovia還在忙活午餐。
醉意未消,她暈坐在沙發上,原本只是想眯一眯歇息會兒,結果一下睡了過去,ovia喊她的時候,她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