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第2/2 頁)

在太長了，記憶再好也只能記一個大概，所以當他問起寫在“書”上的內容時，夢境中的所有人都只能說出他所記憶的框架，誰都記不起細節。

&esp;&esp;關於記憶的問題同理，因為他記憶有缺失，有很長一段記憶都是聽五條悟口述的，而現實中的五條悟只詳細敘述了他當輔助監督那幾年——當然其中重點描述了五條悟自己和戶川徹之間的互動，很難說有沒有添油加醋的內容——對於戶川徹死後那六年倒是隻說了寥寥幾句。

&esp;&esp;所以當戶川徹問起那六年間發生的事時，夢中的這個“五條悟”也不能說出更多的內容。

&esp;&esp;不過即便如此，這個夢境依舊真實的可怕。

&esp;&esp;戶川徹被困在這裡一個月，如果不是發現了這個破綻，可能會被困的更久。

&esp;&esp;半年？一年？兩年？

&esp;&esp;當將這裡誤以為是現實後，會不自覺的把自己限制在普通人的範圍內，從而失去對夢境的掌控，日復一日的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esp;&esp;直至忘卻所經歷的一切，徹底將現實當做夢境，而將夢境當做現實，像溫泉旅館裡那些沉眠不醒的遊客一樣，永遠的沉溺在這虛幻的夢境中。

&esp;&esp;到時候……

&esp;&esp;戶川徹想起了五條悟。

&esp;&esp;……他多半會哭吧，即便不哭也會非常難過。

&esp;&esp;戶川徹唇角微抿，忽然輕嘆一聲，對周遭的一切有些厭煩，這一刻，他無比迫切的想要回到現實。

&esp;&esp;不過好在，一切快結束了。

&esp;&esp;雖然在這裡耽誤了很久，但這段時間戶川徹也不是全無收穫。

&esp;&esp;山路上忽然傳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是士兵來了。

&esp;&esp;——費奧爾多從未放鬆對他的監視，只是見他被這個夢境絆住了腳步，所以特意沒有讓士兵出現、以免變相提醒他而已。

&esp;&esp;於是戶川徹繼續按照原定計劃，他一揮手將腦門上頂著個彈孔的假貨打散，又造了個“戶川徹”和“五條悟”，讓他們在這座山上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