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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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等等等！”

&esp;&esp;夏油傑手足無措，眼尖的看見了遠處落在地上的另外半本“書”，立刻讓茂夫過去拿，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esp;&esp;束村昂右手消失，雙腿開始變的透明。

&esp;&esp;面對生與死的問題，他似乎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坦然。

&esp;&esp;太宰治按住夏油傑的肩，朝他搖了搖頭，夏油傑一怔，安靜了下來。

&esp;&esp;束村昂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你們的世界也有咒靈吧？就是沒有這個世界的多。”

&esp;&esp;夏油傑點頭，又補充道：“還有惡靈。”

&esp;&esp;他低頭，發現束村昂的雙腿已經消失了，軀幹逐漸變的殘缺不全。

&esp;&esp;“如果世界恢復原狀的話，這個世界中所有關於咒靈的研究都會消失吧……”束村昂看向咒靈研究院的方向，低聲喃喃：“有點可惜呢，明明是那麼有用的東西。”

&esp;&esp;“那是傑，你記得的吧，”他又轉頭看向夏油傑，“即使不記得也沒關係，因為就像我們能研究出來一樣，都是類似的東西，無論是惡靈還是咒靈，終有一天，你們也會探索出類似的道路的。”

&esp;&esp;束村昂軀幹消失，只剩一隻左手死死扣著懷中的東西。

&esp;&esp;但此刻距離戶川徹仍舊有一段距離。

&esp;&esp;“徹！”夏油傑聲嘶力竭的呼喊戶川徹的名字。

&esp;&esp;咒靈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像一顆流星朝他墜去。

&esp;&esp;戶川徹若有所覺的抬頭，對上了束村昂的視線。

&esp;&esp;此刻咒靈來到戶川徹正上方。

&esp;&esp;束村昂半張臉消失不見，只留一雙眼睛，看著戶川徹微微彎了起來。

&esp;&esp;下一刻，僅剩的手與臉也消失無蹤，束村昂像是陽光下的雪花般消散了，手中的東西沒了依託，直直下墜，恰好落進了戶川徹的懷裡。

&esp;&esp;這是什麼？

&esp;&esp;戶川徹拆開了外包裝。

&esp;&esp;隨著包裝被撕開，掩藏的內容物逐漸顯現，戶川徹忽然頓住了動作，他怔怔看著手中的東西，眼睛一點點睜大，又很快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esp;&esp;——不是相框，而是一副裱起來的畫。

&esp;&esp;畫上是一副全家福。

&esp;&esp;戶川徹和戶川翔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而爸爸媽媽站在他們身後，背景是氣球和綵帶，似乎眾人正在為什麼而歡呼雀躍。

&esp;&esp;將畫框背過來，後面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esp;&esp;戶川徹的弟弟戶川翔是個從小喜歡畫畫的人，而這是他為戶川徹繪就的一份遲到的生日禮物。

&esp;&esp;描繪了想象中他們二十多歲時——那個怪物消失、生活安定，美好但是從未到過的未來。

&esp;&esp;戶川徹拿著畫作的手緩緩收緊。

&esp;&esp;一剎那他像是站在回憶與現實的十字路口，那個從來都是模模糊糊的、與他相隔很遠的背影忽然轉過身來，用一張與他十分相像的臉，在一片荒蕪衰敗的背景下對著他笑。

&esp;&esp;暖意與澀意相伴湧上心頭。

&esp;&esp;戶川徹從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意識到，他曾經失去了一切，但或許從未失去過。

&esp;&esp;就在這時，五條悟徹底祓除了咒靈，隨著蜘蛛龐大的身軀緩緩倒下，世界開始如稀釋的墨水般緩緩褪色。

&esp;&esp;太陽徹底升了起來，五條悟在陽光下升了個懶腰，朝戶川徹伸出了手。

&esp;&esp;“徹，我們走吧。”

&esp;&esp;他逆著光，像是降世的神明，又像是一條光輝璀璨的前路。

&esp;&esp;陽光照亮了戶川徹眼角的溼意，五條悟一怔，有些慌亂的走過來，伸手想要輕輕擦拭他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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