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第2/2 頁)

&esp;&esp;戶川徹如一隻貓輕巧的攀爬在裸/露的巖壁上，避過墜落的石塊，揚手揮出長刀形狀的咒玩，破開飄揚的雪花，精準的刺入了咒靈的身體。

&esp;&esp;咒靈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

&esp;&esp;變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esp;&esp;在這個地方，時間幾乎已經模糊成了一條沒有邊際的虛線，戶川徹不知道用了多少咒具，揮了多少刀又射出多少子彈。

&esp;&esp;他只知道自己不斷重複相似的動作，到後來他甚至已經忘記自己身處何地又過了多久，周遭的世界褪色成了沒有意義的灰白，只有天際的咒靈像是黑夜中高懸的燈光，成了攥取全部心神的所在。

&esp;&esp;他幾乎成了一個精妙的機器。

&esp;&esp;躲避、反擊、製造破綻——一連串動作成了刻入骨髓的本能。

&esp;&esp;他不需要思考，因為身體永遠會快一步做出最佳反應。

&esp;&esp;他甚至不再關注子彈射出後的軌跡，因為咒靈的運動模式他已爛熟於心，在子彈離開槍口的一剎那，他就知道必定會中。

&esp;&esp;於是他看也不看就射出第二槍、第三槍，快的完全沒有間歇的時候。

&esp;&esp;綺寐在這場一人制造的槍林彈雨中逐漸左支右絀，似乎從某個時刻開始，原先的從容消失不見，而疲憊如水杯中的水一樣點滴累積。

&esp;&esp;它像是一個跑了馬拉松的人，反應下降、動作遲鈍——它甚至感到了疼痛！

&esp;&esp;怎麼會這樣？

&esp;&esp;綺寐心中感到一絲茫然，他看著風雪中渺小的像是螻蟻的戶川徹，明明是寄生夢境的咒靈，反倒覺得自己此刻像是在做夢一般。

&esp;&esp;一種細微的恐懼潮氣一般逐漸滲入身體。

&esp;&esp;戶川徹又舉槍了！

&esp;&esp;子彈已經離開槍口！！！

&esp;&esp;往哪裡逃？到底往哪裡逃？！！！

&esp;&esp;綺寐腦海一片空白，如果它此刻有四肢大概已經手足無措了，恐懼攥住它並不存在的心臟，令它想也不想就轉身逃跑。

&esp;&esp;然而那顆子彈像是預判了它的動作，長了眼睛似的沒入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