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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欽心情十分明媚,把鑰匙擰開,順手將遮陽帽丟到後排:“時間差不多了,叫其他人上車,我們出發,去望春營地。”
……???
車隊行駛在橫貫曠野的高速路上,天空日頭高照,柏油路面好像起火一般滾燙,連周圍的景物都被熱浪衝撞得模糊扭曲起來。車輪和路面摩擦濺起火星,飛快地掠過,一陣風捲得路邊瘋長的野草左右搖擺。
音響裡播放著老歌《好心分手》,洛欽跟著粵語部分哼唱了幾句,指尖敲打著方向盤。
是否很驚訝 講不出說話
沒錯我是說 你想分手嗎
曾給你馴服到 就像綿羊
何解會反咬你一下 你知嗎
“你唱得真難聽。”森羚在後座睡得迷迷糊糊,嘟噥道。
她身邊還擠著陳諾和即墨柔,都隨著顛簸的車廂昏昏欲睡,眼皮也抬不起來。
“沒品位,你懂個屁。”洛欽切了一聲,覺得這首歌詞有點不太吉利,便換了一首純音樂,再把音量調小。
無線電廣播頻道大部分都是停擺的狀態,洛欽一連切了幾個頻道,都是紛亂的雜音。
他從後視鏡裡瞥見即墨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靠在玻璃上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照鏡子。
即墨柔這次是自己要跟來的,他和即墨頌從那天之後就一直冷戰著。外界盛傳姐弟倆關係不好,方舟和人類聯盟的協議岌岌可危,但左右就是找不出一絲合作決裂的跡象。
他不想留在漢州繼續聽那些嚼舌根的閒話,填了張表格,也沒管即墨頌批沒批,收拾行李就跟著來了。
他像頭孤獨的狼再次離家遠行,周圍除了洛欽和水荔揚之外沒有任何相熟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好惹,傳聞裡他是和水荔揚並駕齊驅的怪物,冷血又不近人情,輕而易舉就能把人撕碎。
森羚坐在他旁邊稍顯緊張,畢竟兩人沒說過話,即墨柔在傳聞裡又那麼可怕,她下意識就有些防備。
“等到了營地,我給你們做好吃的。”洛欽懶懶道,“小尾巴,你知道嗎,望春營地往北一點就是松河郊區最大的養殖農場,那兒有幾百頭豬,滿地都是亂跑的肥雞和鴨子——你不是一直想吃醬肘子嗎?淋滿醬汁和孜然的醬烤豬肘,只要吃上一口,你就什麼都不想了。”
森羚原本還在打盹,這會兒一下就清醒過來了,興奮得身後彷彿有一條尾巴搖成了螺旋槳。她年紀輕輕的倒是不記仇,心大得很,之前的事一下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知道吃。”水荔揚搖了搖頭,“以後人家一個肘子就把你騙走了怎麼辦?”
洛欽點頭附和道:“就是,學學你們副隊,至少得兩個才能騙走!”
水荔揚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好,好……你給我等著。”
整輛車上就即墨柔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沒聽出來洛欽說的什麼意思。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也就這點兒能耐了,當個廚子。”
“當廚子怎麼了?職業平等,廚子還能做到米其林三星呢。”洛欽說,“我不信到時候飯做出來,你能忍住不吃。”
森羚對即墨柔有點好奇,總是偷偷瞟著看。即墨柔也有所意識,終於在森羚第六次忍不住偷瞄自己的時候,勾了勾嘴角,目光徑直望向了她。
即墨柔的眼神熾烈又明亮,雙目天生含情帶笑,看人的時候好像有種似水纏綿的情緒將人包裹。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優勢,和人對弈時從未輸過,全憑眼角眉梢的氣場。
其實他本身也毫無別的意思,只覺得這藏族姑娘大膽且有趣,黝黑帶紅的膚色和那些生活在平原的人們相比,頗有些火熱的異域風情。
生活在高原的女孩子很是熱情奔放,森羚對這種事情毫不怯場,她直勾勾地和即墨柔對視,居然絲毫不懼。
她膽子相當大,之前不少男人都當她是個好欺負的小丫頭,直到鼻青臉腫地被她抓著腦袋摁在地上,才意識到這小羚羊的厲害。趙方蒴和水荔揚也從不過多加管束,只要在紀律允許範圍內,隨她最大限度地保留自己張揚的性格。
即墨柔活動了一下脖子,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森羚。”
即墨柔搖搖頭:“我問你的名字,不是你的代號。”
森羚一愣,她知道藍焰的許多人的名字都是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他們中許多人手上有數不清的人命,那些被清剿過的敵寇和兇徒至今還將這些代號刻在死去同伴的墓碑上,苟延殘喘地等待著來日能夠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