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燒掉象徵爹爹的肚兜(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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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時雨鎖門縮在榻上不飲不食、不言不語三天。
&esp;&esp;她恨爹爹為什麼不要她,為什麼昨夜不來找她,恨孔嘉為什麼管不住自己,為什麼佔她身子。
&esp;&esp;可恨到最後,她發現既恨不著爹爹,更恨不著孔嘉。
&esp;&esp;爹爹一直都在拒絕她,從一開始就在說對她只有父女之情、沒有男女之愛,是她自己不信邪,舍不下、看不透心裡那點妄想奢念,屢次勾引、逼迫他。
&esp;&esp;即使她吃了催情藥,那樣放蕩不堪地張開腿躺在他身前,要求他對自己做那樣過分的事,他也只是幫著她解藥,甚至不願讓她多觸碰一下自己。
&esp;&esp;最後他被她逼到說出此生不必再見這種話來,她仍舊心存痴心妄想,以為爹爹是有可能會被她打動的。
&esp;&esp;孔嘉好心好意跑那麼遠來幫她慶生,好心好意送喝醉了的她進屋,是她自己生拉硬拽要拉著人家做那種事,她怎麼有臉恨孔嘉的。
&esp;&esp;她恨不著任何人,最該恨的是她自己。
&esp;&esp;是她不知恩圖報,寡德廉恥,徒有人表、實則獸心,愛上養大自己的人還妄圖勾引、脅迫他與自己苟合。
&esp;&esp;遇事幼稚、任性,只會耍脾氣,爹爹喜歡誰、要和誰在一起,她有什麼資格立場吃醋,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
&esp;&esp;時雨頓覺人生艱難,各種苦澀無奈不一而足,越想要什麼就越得不到什麼,哪怕苦心孤詣、苦求執著,最後也只能得到一個出乎意料、令人發笑的結果。
&esp;&esp;時雨不想見孔嘉,更不願見爹爹,事到如今,她和他真的是翁媳了,一踏出房門就讓紅蓼安排馬車送她去溪寧。
&esp;&esp;孔覆一早上沒看到時雨,以為她還在置氣,心想小東西這般孩童脾性,若真交給別人,他怎能放心得下。
&esp;&esp;到了下午仍不見她人影,他心裡開始有些惴惴不安,又去尋她。
&esp;&esp;敲門進去就看到孔嘉蹲坐在她門口的地上,垂頭喪氣,孔覆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esp;&esp;任他在房門口幾次敲門問話,裡面的小東西就是不開門也不啃聲,他正準備破門而入,裡面傳來沙啞聲音,“爹爹,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別管我了。”而後裡面再也沒有聲響傳出。
&esp;&esp;孔覆坐在堂前,面色不虞。
&esp;&esp;蓬頭垢面、一身灰塵的孔嘉跪在地上,“父親,昨夜是我是我見時雨醉酒,趁人之危、壞她清白,您懲罰我吧。”
&esp;&esp;孔覆望著兒子與自己相似七分的面容,心頭心疼、嫉妒、後悔、怒火心痛全部交織一處,閉起雙目試圖平復心緒。
&esp;&esp;“而且父親,我與時雨婚事已定,又已經跪拜過您,我此生絕不負她,會對她好一輩子,請您放心。”
&esp;&esp;孔覆雙目倏睜,一貫平靜溫和的眸子妒火中燒、凌厲無比,睜眼瞬間看到孔嘉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高直鼻子,起身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esp;&esp;孔嘉爬在地上,擦了擦鼻血,抬頭看了看父親能將他凌遲千萬遍的如刃冰冷目光,既欣慰於父親疼愛時雨,又怨他疼時雨比疼自己多。
&esp;&esp;不過一想到時雨自小就愛黏著父親,而他因為性格、志向與父親不合,並不喜歡親近父親,那點哀情怨意渙然冰消。
&esp;&esp;時雨走得匆忙,換洗衣衫都未準備就去了溪寧,嚴氏直接帶她去成衣鋪重新置辦衣裳。
&esp;&esp;晚間時雨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換下來的肚兜一陣出神。
&esp;&esp;鮮少有人會在肚兜上繡雲紋,而她只穿繡著雲紋的肚兜,所有肚兜上面的花紋都要悄悄繡上雲紋才肯穿。
&esp;&esp;“天覆地載”,萬物皆由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而云彩只有能“覆”萬物的天上才有,她私心覺得穿著繡著雲紋的肚兜就像穿爹爹在身上一樣,讓她溫暖又甜蜜。
&esp;&esp;可如今她與孔嘉已經不清白了,她怎麼還好再穿著如此寓意的肚兜。
&esp;&esp;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