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悸動(第1/2 頁)
海面起起伏伏,算不上炙熱的陽光灑在海面,一個葫蘆狀的物體也在海流的影響下時高時低……
正是那隻開啟了枷鎖的採集者
此時的它已經不再被飢餓所困擾,枷鎖的開啟讓它突破了許可權,它由此覺醒了一項新能力——支配自身的細胞。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其實也沒霍古那麼誇張,直接對細胞實現全面意義上的支配,只是在原有的生物結構基礎上稍微的進行了一點調整,讓本只能作為收集有機材料的六個消化腔也能夠給採集者這具身體提供補給,也就是把消化腔復原到‘葫’的設計上。
說到底,就算霍古不在,採集者也沒辦法獲得整個細胞種群的全部許可權,最多隻能影響到自己的身體細胞……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已經很強了,更是在這個暫時還沒有自然進化的大型宏觀生物遍佈的世界。
咬合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花瓣式嘴巴,每一次的張合,卻帶來了無數次的死亡,猶如黑洞一般,吞噬著那些遊弋在附近的渺小微生物。
這使得它獲取的能量得到提升。
提升就意味著,它能夠讓自己的身體達到最為充盈圓滿的狀態,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就好比骨瘦如材的乞丐和肌肉強健的力士,雖然是同種,可兩者在身體能力上近乎沒有什麼可比性。
身體能力的提升,給更高的思維智力提供了基礎,本就相當耗能的腦現在可以充分肆意的運轉。
在求生欲這個基礎上,延伸出更多的思維情緒,以及更為複雜的思考方式。
現在,一個前提和一個疑問擺在它面前。
至高意志消失,也就是它們戰敗了,這是前提。
敵人是否還存在?這是疑問。
由疑問延伸出兩個可能。
至高意志消失,敵人也死亡,那就是同歸於盡——儘管採集者現在還不知道‘同歸於盡’這個成語,但道理總還是明白。
至高意志消失,敵人還存活著,這意味著生存的威脅就仍然存在。
第一種可能是安全,第二種可能是危險,可能是受到那本就沒有主動接觸過的至高意志影響,採集者拋棄了僥倖,主觀認為事態建立在最糟糕的結果,選擇了第二種。
這也是它為什麼現在像一根腐爛的浮木般漂浮在海面的原因,它在偽裝,它那貧瘠的腦容量給出了讓它在危險環境下苟活下去的方案。
一路的漂泊,不知不覺間,它來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路上,可以看到無數的煙柱從海底升起,蜂巢龐大的身軀不知疲倦地進行著造物主賦予的工作,粗大的根莖時刻不停地提供著給養。
當然,這其中也有報廢者,它們因為某一環節出現了錯誤,這個錯誤可能是出在基因,也可能是出在物質的輸送過程,亦或者來自某種威脅性極強微生物的入侵。
一座座小山般身影屹立在海底,它們沒有活性,已經是一具涼透的屍體,承受著微生物群的啃食。
採集者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些弱肉強食的自然之景,隱約間心中升起某種悸動,不過它剛想要注意這股內心的悸動時,忽然又消失不見。
回想半天,那股悸動也沒有找尋到,想來不是什麼知識一類的東西,所以應該屬於可有可無的範疇,採集者是這麼認為的。
不作多想,順著海流進發,它不知道海流會將它引向何方,但現在它在偽裝,而且海水溫度也越來越高,這讓討厭低溫的它很有安全感,所以沒必要主動改變自己的航向。
佈置持續了多少個晝夜更替,海流從溫帶進入到熱帶海域,採集者也在這個地方,從海流這個公交車上下來。
剛到達新環境,採集者非常的迷茫,它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無論是蜂巢還是根莖都要比之前看到的體型大上很多。
硬要形容的話,大概就像是窮山村裡的人進入到大都會時看到那些高樓大廈的感覺。
同種形式的生命在很多認知是共同的,龐大的形體往往可以給予強烈的安全感和威懾力,然而,這種事情再結合另外一件事後,反而容易造成更大的恐懼。
那就是‘即便掌握如此力量,至高意志仍舊死亡’。
採集者再一次感受到心中升起的悸動,可它還是沒有抓住那種感覺,也不明白那種感覺意味著什麼。
不明所以的採集者繼續茫然地打量著環境,地圖資訊可以作為知識被記錄,雖說地形是可變的,但是沒有地圖資訊,也就沒辦法延伸出位置這個‘概念’,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