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危機,有旱災?(第2/3 頁)
這樣的太陽越來越熾熱,持續懸於天空近兩月時間,直到黃沙大地乾裂、全城地泉枯竭、人畜乾渴消亡、浮屍遍於城野……這份熱度不僅無法暖人,反而讓脊背發涼,汗毛豎起。
她擰眉,正欲呼喚阿贏,轉頭對上的駕車人卻是另一張面孔。
今日阿贏請了假,車伕一號駕車。
王府。
陸長贏低眉冷肅,連遣數道公文向江州借糧,以防萬一。
且不說城中已有異兆突顯,他賭不起這個可能,也不敢拿此事作賭。
連雲河谷也在田老的帶領下縮小新一輪耕作範圍,嘗試魏西邊城流傳過來的代田之法,存水以用。
或許是動物比人更敏感,更先出現躁動不安的情況。城民們殺雞宰羊,豢養的牲畜也少了,誰叫它們日日也要飲水。
如今水價輪番漲,府衙已出告示,限制取水,定量一戶一取。
一股莫名緊張與壓抑的氛圍籠罩在州城上空。
日子是一天一天過,日溫一天一天熱。
才初春,日溫堪比夏日。
連各家各戶院裡田中長速驚人,青葉翠綠的蛋白桑也出現葉緣輕微枯黃的景象,畢竟它也只是最佳化過後的抗旱作物,不是真的神物。無土栽培都離不開水呢。
還沒到彈盡糧絕的地步,但行色匆匆的城民大多焦慮憔悴,嘴皮乾裂,難言的緊迫感讓他們開始節省水源,能忍則忍。
織坊改為上工一日歇息兩日,玉娘來時眼眶泛紅,心中一直憂掛阿孃。柳大娘因憂心成批成批缺水害病的雞苗,自己也病倒了,短短几日人便瘦了一大圈。
小染凝望玉娘一遍抹淚,一遍檢查布匹數量的模樣,淡墨的眸子垂下許久,於無人處拉住楚辭的衣角:“東家……小心。”
小心什麼呢?
牧場旁邊的甘泉都逐漸縮減了範圍,泉池大小還不到原來的二分之一。
但如果有心人留意,就會發現這方寸大小的泉池彷彿取之不盡,每日供養著一整座山數以萬記的牧場牲禽。
楚家牧場如今出貨都是由牧場自己的馬車載運到城門□□付。
其實也並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看它範圍都在縮減便知勉強。
如今選擇題放到了楚辭面前。
一眼甘泉已是勉強,保城民,那滿山的牲禽怎麼辦。
保牲禽,難道州城出事了牧場能夠安然無恙?
合著這旱災就是難為她是吧!
正在楚辭猶豫之際,成家老爺花以重金,數百缸清水坐著板車從江州一路搖搖晃晃,終至滁州。
不論說每個人實際能分到多少,看到這場景,城民終究是鬆了一口氣,總覺日子還有些盼頭。
老天爺彷彿是在開玩笑,從那日起,日頭更加盛烈起來,連周邊數城都受到影響,聽傳言說江州、滄州的幾條河道亦是枯竭。
但最嚴重的仍然是滁州。
楚辭與府衙縣丞一番詳談後,牧場每天清晨換取草籽的攤子改成了施水,由府衙衙役全程護衛取水。
楚家牧場裡的牲禽數量銳減三分之一,相比於其他三大牧場,這已經是存留極好的情況。
這個時候,系統介面【旱災結束倒計時還剩30日】。
也不是沒有人提出離城避難,然而易土他鄉絕非易事,又能往哪裡走呢。
大部分人都拒絕了這個法子。
州城中出現了第一例乾渴而死的情況。
老榆頭。
一個經常陰沉著臉,不怎麼愛說話的小老頭,有空經常會早晨出去採草籽,換雞蛋。
他在食館裡做些雜活,食館後門長巷裡住著一戶寡婦,帶個半歲幼兒。大人尚能忍耐,孩子餓了渴了只會無休無止的啼哭。
多日來,老榆頭都將府衙發的飲水大半都分給了這對寡母幼子。
烈陽刺目,他走在回家路上,忽然頭暈目眩幾乎立不住,栽倒下去就再也沒爬起來了。
留下屍體一副,皮包瘦骨,唯有面容平展,無憂無愁。
楚辭眉頭緊蹙,撫著胸口,只覺悶堵的慌。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系統不受沉悶的氛圍所影響,仍是與楚辭插科打諢的調調,機械音響起:【其實有一個,但成功性不高。】
【獻祭放置類道具“地底的甘泉”,有20.91%的成功率能對沖異常自然災害,提升滁州範圍內自然含水量,提前結束旱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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