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鬥馬(一)(第2/3 頁)
”
有啊,楚辭一派坦然,將他們帶往某處圈舍。
這一處不似其他圈牲畜眾多,打眼望過去空空如也,唯獨聳立一根極其粗壯的高大立柱,柱頂安放著一個草梗雞窩。
一隻黑雞於其上閉眼酣眠。
圈舍旁還有一幅龍飛鳳舞囂張至極的大字——
“天下第一馬”。
旁邊的圈舍則是一隻雪白靈透的白羊,幾名長工灑掃鋪草墊梳毛,神情恭敬,態度虔誠,猶如伺候皇帝一般。
羊圈旁同樣狂肆的字跡——“天下第二馬”。
同行的月然人目瞪口呆:“這不是黑雞和白羊嗎,哪裡是馬?!”
楚辭一個眼色示意,陸星乘便開口,他囂張蠻橫時有種讓人想痛扁一頓的氣質。
“怎麼就是不是馬了,我楚家牧場的馬,天下第一,絕世無雙!在它們面前,其他的馬匹不過就是剛出生的小馬駒,不值一提。”
好狂的口氣。
月然商人氣得仰倒:“好膽,我月然大馬日行三百里,都不敢說天下第一,你張嘴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陸長贏出場,他淡聲道:“你們自然不敢,因為在楚家牧場的天下第一馬面前,內心羞愧,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若是小人得志模樣說這幾句話,倒顯得下俗。
他這種目中無塵,好似不將對手放在眼裡的淡漠,更讓人牙癢生恨。
方才被熱情招待積累出來的一點微博好感頓時蕩然無存,月然商人們瞪著牧場眾人,眼神似飛刀,如果不是有阿瑰在場壓著,真要動手打人了。
阿瑰在方才的時間裡,已將牧場與山間景象皆收入眼中,他盯著遠望過去郁郁青青極為壯觀的蛋白桑田想了一會,忽而微笑起來,眉眼深邃。
“既然楚場主對自己的“馬”這麼有信心,不如讓我們看看,有什麼神異之處?”
楚辭裝模作樣的搖頭:“我這是野馬,野性難尋,一放出來便易見血。”
月然商人更是無語厭憤,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養在圈裡的雞羊,還“野馬”?
阿瑰拍手道:“正好,我們帶來的坐騎同樣是草原野馬,桀驁不馴。”
他又道:“那我們來鬥一鬥馬,只是光鬥也沒意思。”
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把儉樸匕首:“這把匕首,在月然牧野部落可以換牛羊百頭,我拿出來做個彩頭。”
聽到這種打賭的事情,楚辭費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沒有一口答應:“那你想讓我添什麼彩頭?”
阿瑰道:“我觀雲間樓後院也種著一些和牧場相同的飼草,行走大漠草原數年,還從來沒見過這種牧草,如果我贏了,您就給我一袋草種吧。”
陸長贏意味深長的看了阿瑰一眼。
月然人不知為何領隊竟捨得用信物匕首作賭,只換一袋草種,但領隊多年的威信讓他們保持了沉默。
楚辭欣然:“好啊,不過,要等到明日,地方我定。”
官方不批准,她們私人鬥馬總不算犯規吧。
月然諸人摸不著頭腦,比馬不應就在山間曠野,怎麼還要特意挑地方?還非得等到明日,狡詐的大魏人不會趁著晚上做什麼手腳吧。
阿瑰嘴上不說,同樣有此考慮,安排了幾個部族兄弟晚上宿在馬廄裡守夜。
守了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二日早上,吃飽喝足休息好的月然大馬精神抖擻,神駿極了。
阿瑰打水洗漱時,募地頓住,低頭凝視粼粼清水,捧起來喝了一口。
還沒等他琢磨出哪裡違和,部族兄弟們推門進來:“那女娘派人來說了,三個時辰後,就在城門口。”
旭日高照,寒冬中竟有幾分日頭盛烈的意味。
城門樓人流往來,按理說是不允的,楚辭為了防止府衙找麻煩,支取二百兩交付給府衙,若有罰金從裡面扣,不夠再說。
若要抓人……那就把陸星乘交出去吧。
阿瑰一行月然商隊騎馬往城門走,只見人流湧動,全是往出城方向去。
錢不是萬能的,但確實能做很多事。
比如買通全城的小賴皮散播訊息。
又比如讓匠人通宵達旦不休的趕工材具,將城門樓外曠野之地圍出一個巨大的鬥場。
“聽說月然來的商隊要和楚家牧場鬥獸。”
“今日賭場都開盤了,賭楚家牧場和月然商隊誰能贏。”
說起這個,路人男子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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