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過往(第2/3 頁)
,師父這麼溫柔,他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豈不是很吃虧?
魏雲深面頰上還染著不正常的潮紅,他緩緩睜眼,在看清對面那張跟自己別無二致的臉的時候卻沒忍住,一個肘擊將對方推開。
“你……”
他說出一個字才想起來自己的處境,頓過之後頂著憋紅的臉開口,“師父,你沒事吧?”
剛才那一下實在太大力,“宋持懷”猝不及防被他推開了好幾米,他踉蹌著站穩身形,眼神諱莫如深:“我沒事。”
魏雲深心底瞬間有些可惜,他見識到對方媚術的強大,再也不敢想那些歪門邪道,只好硬著頭皮跟對方演了下去:“我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宋持懷”看他良久,最後幽幽嘆了口氣:“我知道,不必自責。”
你知道個鬼。
魏雲深心裡吐槽,面上不顯,仍舊是關心的樣子:“師父有沒有受傷?我給師父上藥?”
“宋持懷”本想說自己沒事,聽到後半句後瞬間把話嚥了回去,他坐到桌邊,緩緩撩起衣襬,眼神勾人:“後腰好像被撞出了點淤青,你看看?”
魏雲深:……
魏雲深被那眼神噁心得不像話,卻不得不配合。
他剛才明明沒有碰到對方的腰,也不知上頭怎麼就生了這麼大一片青黑。魏雲深接過“宋持懷”遞來的藥,極不上心地在那“傷口”處抹了抹。
他明顯心不在焉,“宋持懷”低頭看他動作,刻意將衣襬又往下些許,見魏雲深仍不為所動,問:“在想什麼?”
“我在想……”
魏雲深差點把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及時止損,“師父,你說那隻媚鬼怎麼偏挑這個村子作惡呢?”
“宋持懷”眼神微斂,許久露出一個輕笑:“誰知道呢?”
魏雲深道:“那村長也是夠慘的,本來好端端的,突然闖進來一隻食人精氣的媚鬼把村裡男人都殺得差不多了,你說多無辜啊。”
“無辜?”
“宋持懷”譏諷地咬著這兩個字,忽然抬起魏雲深下巴,“你聽誰說的?”
見媚鬼臉色大變,魏雲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卻沒立即止住,想了想,仍舊自顧自繼續道:“還用聽誰說麼?這幾月來村子裡死了那麼多人,不都是媚鬼做的孽?”
“……”
“宋持懷”手上越發用力,魏雲深覺得自己下頜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他奮力掙脫出對方的手,小心觀察著媚鬼的變化,生怕對方下一刻就暴起。
雖然宋持懷說媚鬼情動時才是最脆弱的時候,但要他跟別人做那種事……魏雲深思想鬥爭許久,仍覺得自己做不到。
床上那些親密的事……他只想、也只會跟自己喜歡的人做。
魏雲深不得已想到這個下下之策,又怕若真動起手來自己不是媚鬼的對手。此時距半個時辰還有一段時間,就算他真跟媚鬼打起來了,宋持懷也不會來救他。
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垂在身側的手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魏雲深不確定媚鬼何事發難,但他要保證自己一定要在他發難的時候有自保的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宋持懷”終於開始動作,只是與之前的刻意引誘或小意溫柔都不同,“他”一邊靠近魏雲深,臉上的假面一邊消散,魏雲深不過一睜一閉了眼,再見光時,眼前人既不是宋持懷的清冷傲骨,也不是自己的天真蠢笨,而是——
一張怨氣橫生、怒與悲哭交雜不清的女人面。
魏雲深大驚失色,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女人先一步開口:“你早知我不是他了對吧?”
她雖極力掩飾話裡的情緒,卻仍有萬千悲痛哀怨如潮水一般向魏雲深席捲而來。後者莫名感到一陣難過,他頭一回見到真的鬼怪,事先做好的所有防備都忘了乾淨,他甚至忘了自己也是個修士的事實,只愣愣看著對方。
媚鬼聲音怨毒:“他無辜?我作惡?你可知他做了什麼、他們做了什麼?你憑什麼以他一張口定我們的罪?說什麼除魔衛道,你分得清誰是正誰是邪麼?不過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個,學什麼別人替天行道?!”
她聲音越說越大,張口同時,魏雲深彷彿聽到了萬千悲鳴。
他不解媚鬼為何會說一個“我們”,眼前場景卻突然變幻,魏雲深置身於村裡道上,陰沉的黑天幻作白日青天,村內人們來往勞作,看上去一派其樂融融。
如果忽略那些下流刺耳的聲音的話。
村道上,古榕樹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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