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2 頁)
郎華娘早有準備,趁勢坐起來,轉頭道:“阿爹,我看前頭有個賣木器的鋪子,咱們去買張小桌子,寫字,掛旗,賣藥。”
“好嘞。”
片刻,三人來到木器店裡,掌櫃的迎上來,本是要笑迎客,卻在看見郎華孃的那一瞬,驚叫出聲,“你沒死!”
郎華娘細細把這人打量,見他長的周正英挺,還算入眼,就問道:“你認識我?”
當柳繁生看見站在郎華娘一左一右的郎意和寧靜遠,柳繁生緩緩收起了震驚之色,背在身後的手掌握拳,試探著道:“華娘,你不記得我了?”
“我該記得你?”郎華娘想起自己醒來時,是在深山之中,莫不是和這個人有關?可這個人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來。就試探道:“我,應該死了?”
柳繁生強作鎮定,立即擺出苦笑的模樣,不回答郎華孃的問話,自顧自情深如許,道:“你忘了我也好,終歸是我對不住你。但是華娘,你要記住,但凡你有困難,就來柳家堡找我,為你,我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村裡的風言風語郎意也聽說了,立即瞪大了眼,目光在郎華娘、寧靜遠、柳繁生三人之間瞟,他完全糊塗了。
寧靜遠就是重重一哼,抱臂在胸,諷刺道:“舊情人啊。”
聽到寧靜遠說話,柳繁生越發攥緊拳頭,指甲把手心戳出血來也沒覺得疼,裝作不認識寧靜遠的樣子,“華娘,這位是?”
“我男人。”簡單、直接。
柳繁生被堵了一下,望著郎華娘越見清豔無雙的容顏,心裡愛恨交加,原來他們這麼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嗎,那我算什麼,我柳繁生就是你郎華娘嫁不成寧遠侯,退而求其次,只能被你利用的卑賤男人嗎?!你二人勾搭成奸,使我家破人亡,幸虧上天眷顧,讓我重活一世,這一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我必要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再抬起頭來時,柳繁生掩去眼中的滔天恨意,換上深情的面具,心痛道:“華娘你,這是為了氣我嗎?何必為了氣我,找這樣一個瞎子,華娘,聽話,別糟踐自己。”
寧靜遠被氣的肝疼,心道:原來我竟是這郎華娘拿來氣她小情人的工具?好,很好!郎華娘,你給我等著!
郎華娘心塞了,鬱悶道:“你是誰啊?我知道我長的美,可你一上來就對我這麼情深,我吃不消,說說前因後果先。”
“……”郎意、寧靜遠、柳繁生。
☆、第13章
初露崢嶸
郎華娘是柳繁生掐死之後踹下河去的,現在郎華娘沒死,又讓他說出前因後果,他自然不敢說出真話,微微一思索就痛苦的甩了自己一巴掌,愧悔的望著郎華娘道:“華娘,都是我不好,咱們說好了一起走的,誰曾想你去河邊洗手,卻意外掉下了河,我不會泅水,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濤濤河水淹沒。”
郎華娘心想,且不論這人說的真假,毋庸置疑的一點是,自己是和他一起逃走的時候出事的,至於是我意外落水,還是被他謀殺,又或者另有隱情,那就有待查證了。
遂似笑非笑的望著柳繁生,“依你的意思,你我二人應該是情深似海才是,怎麼,我落水,你卻沒殉情呢,還好端端的在這裡做掌櫃。”
柳繁生喉頭一哽,面上越見悔恨,“是我對不起你華娘,可你那時已經死了,我又想到年邁的父母無人照顧,不得已才又回來了。華娘,你相信我,我早已在心裡發誓,為你,我此生不娶妻。”
郎華娘微揚唇瓣,輕挑不畫而黛的長眉,“假若你深愛於我,假若我真的淹死在河水裡,你怎麼沒去給我收屍呢,你以為我葬身魚腹了?好,此事暫且不提,我沒死,我活過來了,你打算如何安置我?”
柳繁生窒了一下,顧左右而扮演他的深情,“華娘,你沒死,真是老天有眼,我心裡當真歡喜,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我之間的海誓山盟。”
郎華娘打了個哈欠,將一塊銀子扔給他,“別廢話了,你虛偽的讓人作嘔,可別再跟我扯什麼海誓山盟,會讓我有想揍人的衝動。看在你長的還能看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
話落,隨手搬一張矮桌讓郎意拿著,她自己又找了三個馬紮,道:“咱們走。”
突然又轉過身來,問道:“對了,問你一聲,這個時辰什麼地方最熱鬧。”
她看柳繁生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柳繁生心裡針扎似的疼了一下,恨恨的想:這賤婦竟對我一絲情意也無了。
“華娘,你別生我的氣,是我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