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2 頁)
男子心中一霎暢快,少頃,心道:不對啊,瞎了怎麼還能精準的撲倒壓制住我?
“姑、姑娘,你沒事吧。”聲音抖著很具可憐的味道,偏還關心別人,郎華娘覺得這個男子又溫柔又貼心,很適合長期放在身邊,需要的時候壓上床榻,平常的時候,可以做貼身男僕,幫著我處理日常生活的瑣事。
遂盤腿坐在男子身邊,安撫道:“我沒事。”
郎華娘再次四處望了一下,事實證明,她真的失去了看遠和內視自己五臟的能力,方才一下子不適應,真的覺得和瞎了沒區別。
就好比,目之所及便是一個世界,以前她覺得自己活在一個大世界裡,搬家螞蟻的觸鬚都看的根根分明,而現在她活在籠子裡,只能看清自己的手指,遠處就是一片黑暗。
這等巨大的落差,對郎華娘來說沒有安全感,真的和瞎了是一樣的。
郎華娘總感覺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望遠的能力,還失去了更多,比如御風飛行,比如縮地千里,她的腦袋又開始疼了,糊成一團,禁不住喃喃道:“我叫郎華娘,我有一個在地主家做上門女婿的爹,我有個後孃,後孃很兇,爺奶總想用我巴結權貴,他們總愛在我耳朵邊上叨叨,大丫啊,你就是做妾的命。”
疼痛散去,郎華娘笑了,一拍膝蓋,“這才對嘛。”
隨後又撇了撇嘴,“做妾的命?媽蛋,天底下還沒有哪個男人值得我委屈給他做妾的。”
男子心裡冷笑,你是什麼東西,想給爺做妾,爺還不屑的要呢。
“咱們都那麼親密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郎華娘見他還光著膀子,一邊幫他穿衣一邊問道。
男子面上露出一抹溫文爾雅的笑,臉不紅氣不喘的將自己的真名整個顛倒了一下,道:“我叫阮靜寧。姑娘既已委身於我,可告知芳名否?”
“郎華娘。”郎華娘言簡意賅,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一把將阮靜寧扛到肩膀上。
“……”腦袋倒垂在郎華娘背後,嘴唇貼著郎華娘翹臀的寧靜遠。他按了按額角,嘴角抽搐,語氣卻很溫柔的建議道:“華娘,請換個姿勢可否?”
“哦,對,你這樣會很不舒服的。”郎華娘便改抗為公主抱。
“……請再換個姿勢可否?”寧靜遠覺得自己嘴角微笑的弧度一定非常僵硬,並且在持續的抽搐。手心也好癢,真的好想掐死這個女人,怎麼辦!
“阮靜寧,你的屁事怎麼那麼多,忍著。”郎華娘不耐煩的兇了一句。
一霎,寧靜遠覺得有點委屈,空洞的黑瞳盯著郎華孃的側臉,抿著淡粉的薄唇,一臉倔強。
郎華娘又心虛了一下,改公主抱為背,“這樣總行了吧。要不是因為我剛才太用力了,你一副承受不住要暈的樣子,我才不揹你。阮靜寧,你還是男人嗎,身體太虛了。”
說完,郎華娘就又道:“我試了試,覺得你有點腎虛,得好好補補。你不必擔心,怎麼補包在我身上。”
他這是被嫌棄了?
媽蛋!我的眼睛雖然瞎了,身軀看起來雖瘦,但脫了長衫不是很健碩的嗎。
禁不住,他就學著郎華娘罵了一句。
“對了,你怎麼被綁在這荒郊野嶺?誰幹的。”
寧靜遠的謊話信手拈來,道:“我是個孤兒,白手起家,賺了些錢,不想就被盜匪盯上了,昨天夜裡他們闖入我的宅院,不僅搶了我的家財燒了我的房子,還將我綁到了此處,想是讓我喂虎狼的意思,用心很是惡毒。在遇見姑娘之前,我就想著,與其被虎狼撕扯成一塊一塊吃下肚腹去,還不如讓那些盜匪給我一刀痛快的。”
他的語氣很是傷感。
話鋒一轉,又很是感謝的道:“還好遇見了你,你不僅救了我,還把清白的身子給了我,我真的不知該怎麼感謝你了,華娘。”
“我就喜歡識趣的人。”郎華娘嘴角帶笑,轉臉瞥寧靜遠一眼,“聽你的意思,你還沒有妻兒吧。你要是有妻兒,也定然是被殺死了的,興許妻子還會被凌|辱,你心裡一定既痛不欲生又憤怒,但你卻沒有先提及妻兒,而是先提了比之妻兒次要的家財和房子,怕是沒有吧。”
寧靜遠心想:這是村姑嗎?現在的村姑都這麼愛動腦子了嗎?
然而,卻不得不點頭承認,“一直沒遇見心愛的女子,就一直沒說親。”
郎華娘道:“正好我也沒說親,你既然說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我,不若從今往後咱們就做一對夫妻如何,就這麼定了。”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