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袒露心聲(第1/2 頁)

紫蘭軒一間豪華的包廂之中，白墨，韓非，紫女，衛莊四人各自坐在一張案几邊，案几上擺滿了紫蘭軒精緻的菜餚以及一瓶蘭花釀。

韓非，紫女，衛莊三人都是跪坐在坐塌之上，白墨就十分不習慣跪坐，他在青城山十年就沒用過這種姿勢而且這種坐姿對身體也不太好。

“各位見笑了，我乃是山野之人，對於跪坐這種坐姿實在不習慣，感覺到不舒服。”白墨大大咧咧的盤腿而坐，臉上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神色。

“白兄至情至性，隨意自在，頗得道家道法自然之味，私人場合，白兄不必拘束。”韓非微笑道，他本就是不拘小節之人，平時也是浪蕩無形，雖然有裝的意思，但韓非並不反感白墨的行為。

“哈哈哈……九公子的話就是高深，我做事向來隨心而動，沒有九公子想的那麼深遠。”

“白公子是在周遊列國嗎？”紫女舉起酒樽，對著白墨遙遙一敬道。

“算是吧，不過最近想在韓國待一段時間。”

“我在蜀郡苦修武學十載，最近武學有所成就，便想周遊列國增長見聞，挑戰各路武學高手。”

“不過當務之急我還是想學習一下文化知識，常年把時間放在武學上。”

“我識字太少，秦國文字都識不全，七國文字又各不相同，真是讓人頭大。”白墨將酒樽裡蘭花釀一飲而盡，徐徐開口道。

“哦？白公子想學習文化的話九公子就是韓國最好的老師，想必白公子也知道九公子師從大儒荀子吧？”紫女聞言乘熱打鐵道，她知道韓非的志向，又對韓非有好感，便想提韓非招攬白墨。

“紫女姑娘的意思是拜九公子為師？”白墨眉頭一挑，頗為玩味道。

“那倒不一定，如果白公子只是簡單的學習文字就沒有必要拜師了……如果想要學習壓箱底的東西就有必要了。”

“文字就已經夠了，我白墨並不想擁有多大的學問，我的追求是武學，探尋武學的高峰，武學的極限！”

“當然，我白墨可不是一個只佔便宜的人，從九公子那裡學會了文字，算我欠九公子一個人情。”

“九公子，意下如何？”

“在下沒什麼意見，不過廢點時間罷了，白教給白公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韓非面帶笑容道，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三人交談，衛莊就靜靜的跪坐在案几邊，不疾不徐的喝酒吃菜，根本沒有插嘴的意思。

“那就定了，以後九公子再來紫蘭軒抽出一點時間指導我學習文字就是了。”

“沒問題，小事一樁。”

四人閒聊，喝酒，吃菜，到處談天說地，但也自在，頗為享受。

“白兄，對當今天下局勢有何看法？”衛莊突然開口問道，這個問題讓三人的動作頓時一頓。

“我不過一介武夫，哪裡有什麼資格談天下局勢？衛莊兄說笑了。”

“白兄，不必自謙，隨便說說就也沒關係，大家都是閒聊，當個樂子罷了。”韓非微笑道，他也想聽聽這個突然冒出來武功高手的看法，說不定有什麼令人耳目一新的瞭解呢？

“天下局勢我不敢多說，就隨便談一談我的拙見吧。”

“自從商鞅變法以來，我觀在下經過的各郡縣得出一個結論，秦國積蓄的實力已經到達了一個頂峰！”

“秦國政府的命令能深入每一個鄉村，每一個農戶的耳朵裡；官僚系統非常高效，貪官汙吏甚至庸吏都很少；各個階層整合完畢，上下一心，都在為一個目標而努力。”

“等丞相呂不韋，嫪毐倒臺，要不了多久整個秦國都會露出鋒利的獠牙，利爪，撕扯天下！”

“九公子，紫女姑娘，衛莊兄，你覺得六國能抵擋秦國鐵騎嗎？”

“六國合力，一定可以！”韓非捏緊了手中的酒樽，面色堅定道。

衛莊，紫女則沒有說話，皆面色嚴肅，凝重。

“六國合力自然可以，可惜六國不可能合力，六國矛盾重重，合力阻力實在太大。”

“就算合力也心不齊，面對秦國各個階層的上下一心勝算最多四成，五五開都做不到。”

“而且秦國不會允許六國合力的，肯定會採取各種分化，拉攏，恐嚇等手段阻止的。”

“恕我冒昧，九公子，天下七王在我看來除了秦王嬴政，其餘都不配稱王。”

“我敢肯定六國的王心思各異，合不到一處的。有些看不穿秦國的勢頭，心思，只顧眼前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