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回程(第2/3 頁)
人們不約而同地想起契訶夫老元帥離職前的話:“她一人,可頂百萬雄師。”
此言非虛。
......
交接完軍務後,一艘滿載著各領域科學家的運載星艦,在空天軍第一艦隊的護送下來到α星。
其中包括軍工材料學領域的專家,他們一落地就被接去軍工所,海盜的武器升級對於聯盟來說是很大的威脅,他們才剛一落地就被接去進行改進防禦系統的研發工作。
還有一部分則是神經科學領域的專家,他們來到聯盟醫學部,他們是赴元帥之命來解決殷水墨的失憶症的。
烏元帥至此開啟了她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光——每天白天打仗,晚上“帶孩子”。
因為那位失憶後的殷上將,她每晚都非要人哄才能睡覺,不哄就大吵大鬧,而且還非得是烏荷裳哄不可。
雖說打鎮靜劑也能讓她強行睡眠吧,但那畢竟是下策,長期打鎮靜劑對神經系統會有不可逆的損傷。
這天殷水墨又完成了一系列的腦電波檢查分析和生化指標檢測,檢測結果都被科學家們拿去研究商討下一步的治療計劃去了,而她則叼著醫生給的棒棒糖,眼淚汪汪地望著病房門口,期待每天哄她睡覺的那個人能早點過來。
她發現了,那個人對自己的眼淚和抱抱沒有任何抵抗力,雖然表情看起來一言難盡,但是行動上卻從來沒有拒絕,而是比醫生們還要溫柔許多。
篤篤篤。
一陣整齊清脆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是軍靴落在瓷磚地板上的聲音,殷水墨豎起耳朵,眼前一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病房門。
果然不一會兒,烏荷裳就推門而入了。
烏荷裳手裡拿著一本書,是最近每天都會給殷水墨唸的睡前讀物,儘管殷水墨現在已經不識字了。
殷水墨嘴裡的棒棒糖被拿走,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烏荷裳,眼底的幽怨都要溢位來了,只聽烏荷裳說:“糖吃多了壞牙齒,漱個口然後睡覺,乖。”
接著就是一杯薄荷味的漱口水遞到了殷水墨嘴前,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賭氣似的含了一口,漱了一會兒烏荷裳又給她遞過來一個空杯子用來接,她也十分順從地照做了。
但還是對搶走自己棒棒糖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打算今天不理烏荷裳,她轉過身去背對烏荷裳,把被子一蒙蓋住腦袋,假裝自己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
烏荷裳扯了扯被子,發現她攥得挺緊,於是作罷,從旁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給殷水墨念睡前讀物,烏荷裳知道,她只要聽一會兒,就會不自覺地將腦袋露出來,她喜歡這本書,最近每天都要聽,儘管聽不懂。
這本書名叫《星空中的玫瑰》,是遠古地球時期的一位女性航天工作者寫給她愛人的書,她的愛人是第一批參與地外生命探索的女航天員,在某次執行任務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書中這樣寫道——
“親愛的塔莉婭,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女戰神,你是唯一的勝利者,正如你的名字所寓意的那樣。
曾經你說過,會在那浩瀚星海中,親手為我種下一朵玫瑰,而我想,我已經見到了它的盛放。
你是自由靈動的,地球引力也困不住你的腳步,每當思念泛上心頭,我就會抬起頭看向天空。
從前,那片天是我畢生想要攻破的研究物件,而自你離開以後,它就成了我夢寐以求的歸宿。
有人說,仰望星空的人,終歸於星空。
可親愛的塔莉婭,你為何要先我一步?
第四階段的研究成果已經被投入生產,我想,你很快就能看見‘探索者’號飛船駛入太空,請一定善待它,因為它是替我觸控你的使者。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託個夢吧,我很久沒有見你了,思念足夠把這片天空貫穿,也請你再等等我,我會赴約,我答應過你要永遠在一起。”
讀了一週,烏荷裳終於將這本書唸完,據說那位女科學家寫完這部絕筆之後,沒過多久就離世了,但具體死亡原因記載不詳。
烏荷裳看向已經陷入沉睡的殷水墨,床頭燈暖紅的光映照在她臉上,羽毛一樣濃密捲翹的睫毛在臉頰打上一片陰影。這樣安靜乖巧的睡顏,根本看不出她是曾被星際海盜譽為“聯盟女流氓”的空天軍上將,也看不出這軀殼裡有一副暫時被封印住的剛毅靈魂。
烏荷裳就這麼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眼底的神色是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溫柔,她閉了閉眼,最終遵循著自己本能的想法,低頭在殷水墨眉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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