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論智商,我仍舊是你爸爸(第1/2 頁)
張永與懷恩在東宮門前說話的功夫,李壽業已乘坐著步輦來到了宮門前。
張永與懷恩見狀連忙上前行禮,旋即亦步亦趨的隨扈在步輦的兩側。
李壽懶洋洋的坐在四人抬的步輦上,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數十名從旁伺候的宦官與宮女。
隨著太子儀仗迤邐而來,東宮外的那條路上幾個值夜的宦官當即便跪了下來,緊接著遠遠近近正在當差的所有的宦官與宮女也全都跪了下來。
道路兩旁,臺階上,走廊上,黑壓壓地到處都跪滿了宦官與宮女。
李壽側頭瞥了眼亦步亦趨的跟在步輦旁,卻始終低頭不語的懷恩,又看了看身旁的張永,沉著臉說道:“他便是替父皇來傳旨的小黃門吧?你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張永在李壽身邊伺候了十多年,對他的脾氣和性格十分的瞭解,聽他如此發問,便知他心裡帶著一絲的不滿,於是連忙替懷恩解圍道:“回主子的話,他叫懷恩,與奴婢有同鄉之誼,奴婢見他孤苦無依的,於是便收了他做奴婢的乾兒子。”
“哦...”李壽看了張永一眼,見他正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於是決定賣他一個面子,不再與懷恩一般計較。
今日若沒有張永從旁替懷恩解圍,懷恩這頓板子怕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了。
劉瑾準備藉著張永收懷恩做義子的由頭,給他挖一個坑。
劉瑾橫了張永一眼,陰陽怪氣道:“咱們這幫子人哪,從來都是無根之木,唯有主子才是咱們的親人,認那勞什子乾兒子做什麼,落人口實不說,還需擔著一份責任,待人家好點兒吧,人家還不見得會領情,若是待人家不好,說不準還會落得一身的埋怨,若來日他犯了事兒,沒準還會牽連到你的身上,平白給主子抹了黑,還讓人看了笑話。”
若是換作從前,李壽對劉瑾與張永互相掐架的事情,自是樂見其成,權當做熱鬧看了,而今天,李壽卻沒了看熱鬧的好心情。
“劉大伴越發的恃寵而驕了。”李壽一臉不滿的瞥了劉瑾一眼,冷聲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今兒沒心情聽你們拌嘴,若是劉大伴實在覺得有勁兒沒處使的話,就滾去慎刑司舂米吧。”
劉瑾心頭一凜,當即磕頭賠罪道:“奴婢吃了豬油蒙了心,本想找些樂子逗主子開心,不想卻惹惱了主子,奴婢實在罪該萬死,還請主子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李壽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道:“滾遠點,本宮見了你就煩。”
劉瑾再次告了一聲罪,非常識趣的退到了隊伍的最後。
張永一臉無奈的輕嘆一聲,暗道了一句:“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透過李壽的表現來看,劉瑾的確擁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劉瑾可一點都不傻,他在明知李壽心煩的情況下,卻仍然敢當著他的面去挑釁張永,這足以說明劉瑾在李壽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其實,劉瑾也想透過此舉來進一步的探一探李壽的底線。
此番試探的結果令劉瑾感到十分的滿意。
李壽回頭瞥了一眼跟在隊伍末端的劉瑾,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道:“大難將至,你卻尤不自知,真為你感到可憐。”
良久之後。
隊伍行至養心殿前。
李壽輕輕一躍,跳下了步輦。
懷恩向李壽告了一聲罪,先一步進了養心殿,向雍靖覆命。
又過了一會兒。
高庸出現在了李壽一行的視線之中,他神情肅穆的站在養心殿前的臺階上,腰板挺得筆直,扯著公鴨嗓子道:“皇上有旨,宣太子覲見。”
“兒臣遵旨。”李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遂與高庸一同向養心殿行去。
高庸在給李壽引路的過程中,始終弓著身子,將姿態放得很低。
進殿之後,李壽環顧四周,最終在那面屏風前找到了雍靖的身影。
見到雍靖之後,李壽當即便發起了牢騷:“父皇,都已經這麼晚了,您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雍靖強行按下心頭的怒火,將與李壽相關的那道密摺取了下來,遞給李壽道:“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李壽接過密摺,大致掃了一眼之後,卻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兒臣什麼也沒幹啊,即便去了百花樓,也只是與同僚小酌了兩杯,又沒做尋花問柳的事情,您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
朝廷有明令,不準官員前往青樓狎妓,卻沒說不準官員喝酒,李壽故意偷換概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