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鬥嘴(晚上還有一章)(第1/2 頁)
來鶯兒原以為即將要接待的貴客是久在幽州戍邊的少年英雄許英麒,心中不免還有些期待。
許英麒二十歲的年紀,已隨其父鎮守邊關達五年之久,曾數次擊退欲興兵南下寇邊的胡騎,倒也不失為一名少年英豪。
置身於武道昌隆的大周世界,來鶯兒自然聽過不少的江湖軼事,她正處於少女懷春的年紀,自然對少年英雄倍加傾慕,因此在被老鴇告知即將與許英麒相見一敘時,她非但絲毫不感到牴觸,心中反倒還增添了幾分期待,若是能與之發生一段少年英雄與傾城美人的動人故事,那便再好不過了。
然而,在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梳妝打扮之後,老鴇卻來傳話說,樓裡忽然來了三名錦衣衛,不僅嚇退了許英麒,如今更是要尋自己問案,初聞此事時,來鶯兒的心裡感到十分的不快。
少年英雄沒見著,還惹了一身官司,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換做誰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都高興不起來,因此,在客房門開之後,映入李安三人眼中的便是來鶯兒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即便如此,三人仍然不吝讚美之詞,將來鶯兒誇得是天上少有地上難尋。
來鶯兒心中本就帶著一絲的不滿,如今又見對方是三個舔狗,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令其本就陰沉不定的臉又隨之暗淡了三分。
李安三人的表現對比來鶯兒的回應而言,正應了後世那句至理名言: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老鴇見客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於是連忙陪著笑臉,打圓場道:“三位大人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卻是令奴家好生欽佩呢。”
“哼!”來鶯兒一臉的不屑,這等讚美之詞,來鶯兒每天至少聽到幾十遍,她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老鴇見來鶯兒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於是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衣角,以近乎於哀求的語氣說道:“這三人絕非善類,就連許公子見了他們也要退避三舍,可見其背景深厚,絕非常人可比,若是得罪了他們,咱們百花樓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來鶯兒無奈輕嘆一聲,旋即一臉不情願的點點頭,道:“您既收養了我,又請先生教我琴棋書畫與學問,我自然將您當做親人來看待,可是話說回來,這幾年我也幫您賺了不少錢,也算是報答了您的恩情,今日,媽媽既要我逢迎他們,我自不好違逆媽媽的意思,但我有言在先,我接客的規矩,您是知道的...”
老鴇與萊茵兒說話時,並沒有刻意避著李安等人。
“接客竟然還要講規矩?”李壽不等來鶯兒把話說完,便插了一句話,道:“有性格,我喜歡,來大家不妨說說看,在下願洗耳恭聽。”
李安見來鶯兒始終擺著一張臭臉,心中難免有些不快,於是不等來鶯兒開口回話,便沉聲說道:“來大家這般冷著一張臉,未免有失待客之道,恕我直言,我等既不曾輕薄於你,來大家又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初見來鶯兒時,李安的確認為她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在現代社會生活了三十年的李安,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後世無論是整容技術,亦或是穿著打扮,都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生活在那樣的花花世界裡,李安見過的美女如過江之鯽,數都數不過來。
經過最初的驚豔之後,再看來鶯兒時,李安只覺得她確有傾城之貌,但若以傾國而論,卻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李安三人大費周章一番,既花了錢,又得罪了許英麒,結果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因此,李安感到十分的不滿。
“咱們有什麼事情,都擺在明面來說,你總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合著我花錢還花出不是了?”李安如是想到。
來鶯兒蹙了蹙眉,卻並沒有要開口搭話的意思。
李安繼續說道:“我等與許英麒之間的恩怨,與閣下並無干係,你又何必替他強出頭呢?是非黑白本就不易分辨,姑娘又何必執拗於此?常言道:江湖並非只有打打殺殺,人情世故同樣重要。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
來鶯兒時值二八年華,正是叛逆的時候,聽聞李安話語中隱有教訓之意,她當即杏眼圓瞪,出言打斷了李安的話,道:“既是招我來問案,又何必多此一言?我為何人出頭,又與你有何干系?”
李壽懶得理會二人鬥嘴的事情,反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李安的身上,他下意識的揉了揉光禿禿的下巴,饒有深意的看了李安一眼,心道:“這小子嘴皮子功夫當真了得,說起話來總是一套一套的,倒也不失為一個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