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爹,恕兒子不孝(第1/2 頁)
李壽撇了撇嘴,道:“師傅,您老竟不是那魔教護法的對手?”
鄭乘風聞言,並未立即回答李壽的問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良久之後,他才沉聲開口:“我與吳心的武藝尚在伯仲之間,誰都拿對方沒什麼辦法。”
“哦。”李壽聞言,不免有些失望。
吳天德見狀,連忙扯了扯李壽的衣角,出言提醒道:“大人素有智將之稱,並非獨以武藝見長。”
“呵呵。”李壽一臉尷尬的笑了笑,旋即抬頭看向鄭乘風,躬身行禮賠罪道:“弟子言行無狀,還請師傅多多見諒。”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鄭乘風笑呵呵的拍了拍李壽的肩膀,道:“勇於承認錯誤,這對你來說是殊為難得的事情。”
身處在李壽的那個位置上,承認錯誤需要極大的勇氣,因為人家是儲君,為人君者,不應以對錯而論,即便真的錯了,及時更正就是了,但是絕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誤。
沒錯,這套理論正好適用於李壽的父親雍靖皇帝。
然而與雍靖截然不同的是,李壽偏偏生了一副光明磊落的性子。
鄭乘風衝李壽一行擺了擺手,道:“這裡實在找不出什麼可疑之處,大家都散了吧。”
吳天德與李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李壽上前拍了拍李安的肩膀,出言安慰道:“不要擔心,伯母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李安反手握住了李壽的手,一臉鄭重的說道:“拜託了。”
李安將一行人送出了青衣巷,分別前李安又向李壽行了一禮,特別囑咐了幾句“請務必盡心”之類的話語,然後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進門之後,卻見春桃三人正一臉懊惱的跪在門口,李安一臉無奈的衝三人擺了擺手,強擠出一絲笑臉道:“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無須自責。”
夏竹還欲開口解釋幾句,卻見李安一臉疲憊的衝她揮了揮手,道:“我想回屋歇會兒,有話咱們回頭再說,你們也先回屋歇著吧。”
春桃輕輕地扯了扯夏竹的衣角,向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夏竹嘆息一聲,當即癱坐了下去,不再說話了。
屋裡傳來李安說話的聲音:“忘了告訴你們,鄭大人剛剛已經幫你們驗過傷了,他說你們只是受了些輕傷,不足為慮。”
“是。”三女輕輕的應了一聲。
時值六月中旬,而李安卻用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無顏見人,這便是李安此刻的心情寫照。
母親被賊人當著自己的面擄走,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李安感到萬分的懊惱和沮喪。
不知過了多久。
被捂得滿頭大汗的李安十分煩躁的將被子踢得老遠,赤足出門向供著父親牌位的偏房走去。
進了偏房之後,李安衝著父親的牌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兒子不孝,沒能保護好母親。”李安說著,一頭磕在了面前的青石板上。
一下..兩下..三下...
心中的愧疚令李安早已忘記了疼痛的感覺。
直到春桃捧著一盞油燈進來,被李安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嚇得花容失色的時候,李安終於停下了磕頭的動作。
李安那張清秀的臉早已被鮮血浸得沒了原來的樣子,取而代之的則是冰冷的面容,以及被鮮血染紅的雙眼。
“什麼時辰了?”李安冷冷的問道。
“子時了。”春桃低聲回道。
李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春桃說道:“將油燈放下,你出去吧。”
“是。”春桃聞言,如蒙大赦一般,連忙退了出去。
現在的李安是極其不理智的,春桃甚至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春桃離開後,李安回身望向牌位後的李忠畫像,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這張畫像有些古怪,他盯著畫像看了許久,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於是他拿起油燈來到畫像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良久之後。
李安終於發現了畫像的可疑之處。
“畫像似乎被人調換過。”李安喃喃自語道,他將油燈移向畫像左臂的位置,然後順著左臂向下慢慢的移動,直移動到手的位置。
“問題就出在了手上。”李安喃喃自語道:“原來那副畫像的左手是自然垂直向下的,如今這幅畫像的左手卻伸出了食指,指向了下方的位置。”
李安說著,端著油燈照向畫像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