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壞訊息(第3/3 頁)
火的幾個村民堵了個正著,慌亂之下,逃出了村子。
得知自己的兒子闖下大禍,陳望才留在老宅侍奉父母的原配妻子,也是陳展青的親生母親,只能帶著三牲、銀兩找到族長,為兒子“擦屁股”。
經此一事,陳望才又只能把陳展青召回廣州府,跟在自己身邊。
回到廣州府家中的陳展青,陳望才不但給他下了“禁足令”,還趕在他剛滿十八的第三天,給他娶了一門親。
被嚴禁外出,加之有剛過門的新婦相伴,陳展青倒也安分了幾年。隨著陳展青的女兒出生,陳望才逐漸放鬆了對他的管束,並安排他在家中的商行中學習商事。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陳展青終究是跳脫的性子,在家中商行裡幹了還不到一年,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非要跟人去做絲綢生意。為此,不惜拿了一條白綾要在家中上演“懸樑自盡”的戲碼。
面對此番情景,陳望才又一次心軟,只好從商行裡挑了兩個行事穩重的老夥計,陪著陳展青前往杭州府“開疆避土”,去實現他成為富商巨賈的夢想。
彼時的廣州府,雖是嶺南第一城,但與工商業發達的江南,與富庶的杭州相比,終是相去甚遠。
陳展青生長於廣東,見慣的都是膚色黢黑、塌鼻樑、高顴骨的百越女子。突然間來到“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滿眼皆為貌美膚白、呢噥細語、溫婉可人的江南女子,從小就帶著潑皮逛窯子的他,轉眼就把所謂的“絲綢買賣”丟在腦後。
白天遊山玩水、胡吃海喝,晚上逛青樓,喝花酒、聽小曲兒,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幸好有身邊老夥計的催促,為了應付家裡,陳展青幾個月下來,也往家中發過兩批絲綢。
而見到兒子發來的絲綢,陳望才差點暈倒倒地。原來,陳展青發回來的所謂“絲綢”堪比漁網,別說拿去做衣物,怕是一剪刀下去,整塊布能散成一根根的線。
其實,陳展青沒有做買賣的能耐倒也無妨,哪怕他做一個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以陳望才一輩子積攢下來的財富也養得起他,何況家中的商行還在正常盈利。
但是,以陳展青的性格,想讓他不惹是生非,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在杭州待了還不到三個月,陳展青在去靈隱寺燒香的時候,居然在寺內出言挑逗,同為香客的女子,誰知,女子是浙江鹽運副使的小妾。得知自己的小妾被人調戲,鹽運副使放話,刨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不長眼的人找出來。
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的陳展青,晚上依舊帶著伴當,上青樓喝花酒。未曾想,在青樓中又與人爭風吃醋,惹上了杭州府通判的兒子。
一天之內,陳展青惹上了浙江地面的兩位實力人物,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爺,在杭州的處境可想而知。
當陳展青發覺大事不好,自己隨時有可能客死他鄉之時,為時已晚,兩方勢力在杭州城佈下了大量眼線,發誓要把他找出來,然後丟進錢塘江餵魚。
最終,得虧陳展青租住的客棧老闆,幫他花錢買通了城中的糞頭,讓他躲在糞車中混出了杭州府。
脫身之後的陳展青,夾著尾巴,一路倉皇南下,逃回了廣州府。
就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三哥,陳展雲聽到他要來,頓時預感不好,這個絕對是一個壞訊息,伴隨而來的心情是,不知道有什麼禍事降臨的忐忑。
陳展雲雖然也是陳望才得兒子,但是庶出的身份,在遇到嫡子時,註定了身處弱勢。
正因為如此,他的母親吳氏,從小就教導他要謹小慎微,百般忍讓,不能與嫡子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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