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無衣可換的兄妹(第2/3 頁)
輕輕的踢著客廳地上的磚縫,直到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兩聲,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拉起一旁的金枝的手,兩個人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客廳。
不一會兒,兩人便返了回來。
走在前面的金枝,雙手端著一個木盆,裡面裝著熱氣騰騰的白粥。跟在後面的沈南秋,兩隻手扯著衣襟下襬的兩隻衣角,衣襟中兜滿了玉米餅子。
原來,兩人跑去伙房,給許山海取來了吃食。
看著沈南秋雙手扯著衣襟,捧著一兜子的玉米餅,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像極了做錯事之後的小孩,極力想討好大人,卻不敢說話的樣子。
許山海心中又好氣又好笑,終究還是沒繃住,笑了起來:“你晃來晃去的作甚?肚子餓了就趕緊吃。”
“先生哥哥,你這不是氣還沒消嘛,南秋怕你兇我。”看到許山海的笑容,沈南秋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語帶嗲意,還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做起了鬼臉。
“吃吧吃吧。”許山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誰又能對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生氣?
“呀!”沈南秋剛把衣襟裡兜著的玉米餅放到案几上,嘴裡發出了一聲驚呼,原來,有幾塊玉米餅沾在了她的衣襟上,留下了幾大片黃燦燦的印記。
直到這時,許山海才仔細端詳了一下沈南秋,一身不灰不白的粗布衣裙,無論是布料還是縫製的針腳,與前天她穿的衫裙都無法相比。
不合身的上衫,緊緊的裹在身上,衣襟和袖子,明顯短了一截,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短小的上衫裹在身上,倒是把她胸前圓潤的輪廓勾勒的很清晰。
下身的粗布長裙,說是長裙,許山海看到,裙子下襬的一圈,與裙子的顏色不同,輕易就能分辨出,是後接上去的。
發現許山海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沈南秋不知身上哪裡不妥,低頭看看衫裙,又抬頭疑惑的看著許山海,滿臉的不解。
“你穿了誰的衣裳?”看到沈南秋疑惑的表情,許山海忽然反應過來,這樣盯著她看,屬實無禮。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許山海還特意伸出手指,指了指沈南秋的裙子。
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衫裙,沈南秋答道:“我被擄來時,除了身上的衣裳,別無他物。昨日,在屋中研墨,又不慎將墨汁汙了衣裳,金枝把這身她穿不了的衫裙改了,南秋才有得替換,不至於以醃髒衣裳見人。”
“研墨?你會寫字?”沒有去關心衣裳的問題,許山海很敏銳的捕捉到了“研墨”二字。
沈南秋有點疑惑的看著許山海:“前日南秋也已說過,我能讀會寫,先生哥哥倒是沒往心裡去。”
“先生哥哥,這又是什麼稱呼?”,許山海又發現了問題。
“爹爹從小就教我們兄妹倆讀書識字,只可惜,南秋身為女兒家,不然定考一個功名出來。”沒理會許山海的發問,沈南秋繼續把她想說的說完。
停頓一下,同時白了許山海一眼,沈南秋答道:“林大哥說了,大家尊你一聲‘小先生’,既然認了南秋為妹妹,那就要有一個只有我才能叫的稱呼。”
看著沈南秋理所當然的蠻橫,以及毫不掩飾的獨佔欲,許山海心中沒有一絲反感,反而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溫情。
作為一個穿越者,許山海無牽無掛,眼前突如其來的妹妹,讓他不再以一個外來者、旁觀者的視角去看待眼前的一切,開始對這個世界有了真正的融入感。
“考功名?”,十五歲的小姑娘,言辭中,視參加科舉,如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許山海不免略感驚訝。
“小才女寫幾個字,讓我見識見識如何?”看著沈南秋稚氣未脫,卻又自信滿滿的臉龐,許山海忍不住拿她打趣。
聽到要寫字,沈南秋嘴一撇:“先生哥哥想看,我也寫不了。”
“這又是為何?”許山海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心中想著,這小丫頭該不會只是吹牛?
指著身上的衣裳,沈南秋說道:“偌大的院子裡,我們只找到半塊碎了的硯臺,還有不到半指的墨條。昨日裡,就是因為研墨,才汙了我的衫裙。今個兒,連墨也沒了,如何能寫?”
馬家世代武職,要是說兵器,家中倒是齊全。可是馬執良、馬振父子兩代人,識得的字加起來還沒五百個。莊中能找出一套筆墨紙硯,已然不易。
所以,沈南秋說寫不了,還真不是找藉口推脫。
“哈哈哈,這好辦。”許山海莞爾一笑。
“金枝,鎮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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