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獨家正版(第2/3 頁)
榻上舒舒服服睡了一夜,甚至還有人幫他揉了揉痠痛的膝蓋和後腰。
不過他早晨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靈堂裡。
大渝朝喪儀不繁瑣,依著規矩親王停靈三日便可入葬。淮王情況特殊,死後訊息從南境傳來耽誤了一些時日,所以禮部與司天監商議後定了今日便可出殯。
這樣一來,喻君酌便能少守一夜。
“王妃,去皇陵的路挺遠的,在城中時您和小公子跟著送葬的隊伍一起走,待到了城外,老奴讓人安排好馬車,您帶著小公子一起坐馬車過去。”劉管家朝喻君酌道。
“那怎麼行?”
他累是真的累,但這也太不尊重死去的淮王了。
“您此前生了兩場病都沒好透,這兩日又一直熬著……”
“無妨,我沒那麼弱不禁風。您安排兩個護衛路上抱著榕兒走一段便是。”
劉管家聽他這麼說,便沒再堅持。
依著大渝的規矩,出殯時由長子和次子分別執引魂幡和靈牌,但周榕太小了執不了幡,便由成郡王執幡,喻君酌執靈牌,淮王親隨並王府護衛抬棺。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穿過京城的長街,百官和百姓俱守在路旁拜別。
當然,他們此舉並非出於對淮王的愛戴,只是遵守本朝的規矩罷了。淮王雖是殉國,但他在百姓中素來只有兇名,真心為他而傷懷的百姓並不多。
甚至有百姓在喪儀經過時,還在議論淮王的未亡人。
“哪個是淮王妃啊?”
“執幡的是成郡王,抱著靈牌那個應該是淮王妃。”
“淮王妃抱靈牌?多新鮮啊。”
“反正是男妃,這有何不可?”
“別說,這淮王妃長得還挺俊,可惜了,年紀輕輕就守寡。”
“要我說守寡也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淮王,那位修羅若真活著回來,王妃才有罪受呢。”
眾人說著又渲染了一番淮王的兇名,說他如何嗜血、兇殘還喜歡吃人,不僅吃人還愛吃活人,就喜歡一邊吃人一邊聽著被吃的人痛苦求饒。
“那位小公子是淮王的兒子嗎?”
“不是說淮王的兒子是和巫女生的怪物嗎?”
“真的怪物肯定不能放出來啊,萬一亂咬人咋辦?”
“也對,這八成是在外頭找了個孩子冒充的,你看他都不哭。”
人群中,永興侯府的二公子喻君齊聽著耳邊的議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但他看到抱著淮王靈牌的喻君酌時,神情不禁又有些憤憤。昨日本以為皇帝會將淮王的死遷怒與喻君酌,廢了對方這淮王妃的身份,誰知竟是無事發生。
不過淮王已死,淮王府很快就會沒落。
屆時他這位好弟弟再無依靠,空有王妃的身份又有何用?
念及此,喻君齊心裡總算平衡了一些。
送葬的隊伍走了近小半日才到皇陵。
幸好先帝在世時著人重新修了皇陵,否則淮王一死再修陵都來不及。
待司天監擬定的時辰一到,入葬儀程便開始了。喻君酌第一次經歷這些什麼都不懂,從頭到尾禮官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倒是沒出錯。
前頭的儀程走完,便由淮王親隨抬著棺木送入了墓穴。
喻君酌從未見過淮王,對男人的印象一半靠著想象,一半靠著外界那些傳聞。但這幾日看到規整肅穆的淮王親隨時,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夫君忽然有了點實際的認識。
能親手培養出這般兒郎的人,定然是值得景仰的。
只可惜,他無緣得見了。
從皇陵返回王府的路上,喻君酌險些沒撐住。
若非念著自己頂著個王妃的名頭不想給淮王丟人,他說不定半路就暈過去了。
劉管家的擔心沒錯,舊病未愈的人確實經不起折騰。
回到寢殿的那一刻,喻君酌恨不得直接撲到榻上,劉管家好說歹說,才讓他吃了點東西。吃完東西他想起來這幾日守靈都沒顧上沐浴,又讓人準備了熱水。
浴房中水汽氤氳。
喻君酌身體浸入熱水中後,意識也跟著有些飄忽。
連日的疲憊蜂擁而至,令他很想立刻睡去。但他怕睡著了會在浴池裡淹死,所以只倚著池壁養了會兒神,待泡得身上鬆快了些便起身打算出來。
誰知他這麼一放鬆,身上半點力氣都無,雙腿一軟險些在池邊跌倒。好在有人眼疾手快,攬住他的腰將人一把撈在了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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