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獨家正版(第1/3 頁)
周遠洄被喻君酌一句話噎得險些背過氣去。
他本意是想朝對方示個好,說不定能套出點有用的線索,他哪裡知道喻君酌這幾日暫時打消了找人的心思。畢竟淮王死訊就快傳到京城了,在喻君酌看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寢殿內。
剛沐浴完的喻君酌身上裹著毛毯,盤膝坐在榻邊。
周遠洄則取了顏大夫配製的傷藥,正拿著小木匙幫他手上的傷口抹藥。這些年周遠洄在南境征戰,見過各種各樣的傷,但喻君酌手上的傷依舊令他忍不住皺眉。
這傷其實不算重,只是被藤蔓劃了些口子。但喻君酌這雙手看著跟白瓷似的,那些細密的傷口遍佈其上,便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南境的戰報一般多久傳回來一次?”喻君酌突然問。
“有時候三五日,有時候更久一些。”周遠洄道。
“我和王爺都成婚這麼多天了,怎麼南境一直沒有訊息傳過來?”
“你擔心他?”周遠洄頭也不抬地問。
“王爺可是我夫君,我能不擔心嗎?”
“……”
周遠洄手中木匙一抖,不慎戳到了少年的傷口,疼得對方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
“當然疼了!”
周遠洄抬眼看向喻君酌:“我還以為你不怕疼呢,從受傷到現在都沒喊過疼。”
“我那只是強忍著罷了。”喻君酌從前受過太多的傷,尤其是武訓營時隔三差五就會被打,早已習慣了。
但習慣歸習慣,不代表他不疼。
“疼了可以出聲。”周遠洄道。
“那多不好,怪難為情的。”
“沒人會笑話你。”
“那我真出聲了啊……”
寢殿外。
譚硯邦正在為自家王爺值守,忽然聽到裡頭傳來了動靜。
“啊……”
“有那麼疼嗎?”
“你不是說不用忍著麼?”少年似乎有點委屈。
“你,你叫吧。”男人悶聲道。
“啊,唔……”
隨後,少年未來得及出口的呻/吟,似是被什麼東西堵了回去。
譚硯邦:……
天吶,他家王爺這是在幹啥啊?
片刻後,不等他想明白,寢殿的門忽然開啟,周遠洄從裡頭匆匆走了出來。
“王……咳咳。”譚硯邦趕忙跟上,待走遠了些才好奇問道:“王爺,方才您和王妃是不是……”
“別跟著,讓本王自己待一會兒。”周遠洄走到不遠處的石凳上坐下,彆扭地扯了扯衣襬。
“嘿嘿。”譚硯邦憨憨一笑。
“你笑什麼?”周遠洄問。
“沒什麼。”譚硯邦立在旁邊不敢吱聲,臉上卻帶著點意味深長的笑。幸好這會兒是夜裡,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遠洄在冰涼的石凳上坐了許久,才稍稍平復了情緒,問道:“今夜怎麼是你值守?”
“是宮裡有訊息傳過來,屬下特意在外頭候著呢。”譚硯邦道:“依著計劃,南境的戰報該傳到京城了。”
“本王的死訊?”周遠洄問。
“呃……”譚硯邦感覺王爺今晚似乎有些煩躁。
“再等幾日吧,不差這三兩天。”
“也是,王妃身子剛好,不宜再……”
“誰說是為了他?”
“難道不是?”
周遠洄欲蓋彌彰地撣了一下衣服,一本正經道:“府裡的內奸都還沒有眉目,其他事情著急也沒用。你去回話,說再耽擱幾日。”
“幾日?”
“三五日吧。”
譚硯邦心中暗道,這三五日不就是顏大夫說的王妃需要服藥調養的時間嗎?
這日早飯過後,顏大夫又替喻君酌診了一次脈。
從他老人家的表情上看,喻君酌便知道自己恢復得應該還可以。
“怎麼樣?”一旁的小周榕著急問道:“哥哥好了嗎?”
“小公子放心,王妃已然恢復了大半,不過這剩下的一半還是要慢慢調養,不是三五日就能藥到病除的。”顏大夫說罷又看向喻君酌:“王妃往後定要放寬心,不可憂思,不可憤懣。”
喻君酌聞言連連點頭,看上去半點憂思也無。
他心裡清楚,自己落下的毛病多半是前頭那些年積攢的。彼時他在鄉下,一邊盼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