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獨家正版(第1/2 頁)
或許是喻君酌報了永興侯府的名字,又或許是在場的人本就心虛,並沒有人當場發難。喻君酌安穩地吃完了一頓飯,臨走前又盯著遠處的淮王府看了一眼。
“從前我竟不知你是這樣的性子。”回去的路上,喻君泓開口道。
“人是會變的。”喻君酌語氣淡然。
喻君泓轉頭看了弟弟一眼,眼底帶著點不自知的笑意。
說來也奇怪,他印象中的三弟是個自卑怯懦的少年,並不怎麼討人喜歡。但不知為何,此番再見他卻發現弟弟的性子與記憶中全然不同,從容不迫,清冷矜貴。
“淮王……”喻君酌忽然開口。
“淮王怎麼了?”
“南境的仗還要打多久?”
“說不好,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
喻君酌聞言擰了擰眉,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旁的喻君泓只當弟弟是好奇才問,並未多想。
“回家跟我去朝父親和母親請個安吧。”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克父克母?”
喻君泓一怔,面上的笑意登時散了。
“誰跟你說的這些?”他問。
“紙包不住火,誰說的重要麼?”
喻君酌幼時並不知道自己被送到鄉下莊子裡寄養的原因,他總懷疑是自己不夠好才會被這般對待。後來回到侯府,他百般努力,希望自己能被家人接受。
直到後來,他無意間從二哥口中聽到真相。
原來他被送走,是因為算命先生那句克父克母。
“君酌,父親現在已經把你接回來了,他是想彌補你的。你就算心裡委屈,也不能一直置氣不見他吧?”喻君泓勸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
“我不去拜見父親和姨娘,是怕克著他們。大哥,勞煩你朝家裡的廚房吩咐一句,往後把我的飯送到偏院裡去,我說話沒有分量,你說他們會上心一些。”喻君酌不傻,知道吃飽飯的重要性。
“君酌……”
“還有一事,我身子弱不能習武。”喻君酌看向自家大哥,又道:“父親若是想在京城給我找個去處,麻煩你提醒他找個輕省一些的地方,武訓營就算了。”
喻君泓不解,心道怎麼好端端突然提起武訓營了?直到他回府後被父親叫到書房,才明白弟弟為何會那麼說。
“父親竟然真的想送三弟去武訓營?”
“他今年也十六了,我這個當父親的總該為他籌謀將來。他自幼在鄉下,讀書定然是不行的,去武訓營出來好歹能謀個差事。”永興侯道。
喻君泓聞言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心道父親不會還在忌憚三弟吧?當年算命先生說的是,十歲以後便能把人接回來,他這個做父親的卻硬生生拖到喻君酌十六歲才把人接回侯府。
“三弟身子弱,習武怕是不成,待我改日問問他的意思再說吧。”不等永興侯再說什麼,喻君泓便離開了書房。
不多時,喻夫人端著點心進來,見永興侯面帶不豫。
“怎麼還在生氣?”喻夫人問。
“老三這孩子,半點規矩也沒有,回府後我特意讓門房傳話,把老大叫了過來,他都不知道跟著兄長一起來見見我。”喻父道。
“你不是一直怕他麼,他不來見你不是正好稱了你的心?你何苦又逼著他來請安?”喻夫人直言不諱道。
喻父被夫人戳破心思登時有些尷尬,卻也沒開口反駁。他自己心裡也很矛盾,一方面很擔心當年那個“克父克母”的說法,一方面又很想在小兒子面前擺擺做父親的譜。
奈何喻君酌半點臉面也不給他,令人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很是難受。
喻君酌可顧不上他這位父親難受不難受。
回到住處後,他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想讓自己靜下心來回憶一下上一世的事情。
那時淮王府雖然收留過他,但他一心想著討好家人,並沒將那點溫情放在心上。因此後來淮王的訊息,他都不曾刻意關注,只記得後來淮王重傷,沒多久便死了。
這一世他心境變了,總想找個機會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他重活一世,知道不久後淮王會重傷不治,是不是該想法子做點什麼?畢竟,淮王一死,淮王府也就沒落了,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重活一世,喻君酌的性情變得爽利了許多。
他心裡有了計較,半點也不猶豫,當即便出了侯府,直奔淮王府而去。
上一世,他幾乎未曾好好看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