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Pain(第1/2 頁)
赫維託到底還是沒有吃下週之莓投送來的食物,他盯上了她。
深不見底的藍色眼眸裡,帶著幾不可聞的慾念。
周之莓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她需要有點自知之明,最好趕快吃完然後討好赫維託。
換成以往她大概會這麼做,可今天她就是有點反骨,不想搭理他。
或許是他突然不請自來,又或許是日子特殊。
周之莓在自己的地盤上,膽子大了一點,她選擇視而不見。
一個人吃不完那麼多東西。
周之莓沒忘記將分出來的食物送給隔壁鄰居。
出來迎接周之莓的是ines。
ines有一頭棕色長髮,一雙棕色的瞳孔,笑起來時嘴角彎彎,是一個很性格開朗的女生。
“bonnie,謝謝你帶來的美食。”
周之莓搖搖頭表示不客氣,轉身要走時,ines告訴她:“bonnie,今年的租約到期後,我和jeffrey就要離開回去法國了。”
周之莓意外:“什麼時候?”
ines說:“這個月底。”
距離這個月底……只有一週的時間了。
周之莓眼底染上不捨,她和這對法國情侶的關係挺不錯,雖然接觸不算深,但平時互送美食,也互有一些關照。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深不淺最舒適。
這不是周之莓第一次面對分別,她能想到,分別以後她和這對情侶幾乎不會有再見面的可能。
過客匆匆,這個世界真的很大,人與人相知相識是億萬分之一的機率。
周之莓心裡有複雜情緒在翻湧,最終開口:“祝福你們在法國工作順利,愛情圓滿。”
ines也有些不捨:“有機會來法國玩,我和jeffrey在埃菲爾鐵塔旁等你。”
“好。”
聊了一會兒再次回到自己家,周之莓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一些。
她沒在客廳見到赫維託的身影,以為他走了,正要鬆一口氣時,聽到陽臺有動靜。
“哐當。”
周之莓趕緊上樓,在見到赫維託前,先看到自己養了兩年的含羞草連帶陶瓷花盆砸在地上。
繼而,周之莓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赫維託,疑惑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總不可能是他看這盆不順眼故意打翻的吧?
赫維託只靜靜站在夜色中沒說話,站在高臺,他的身後是沛新市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城市夜景。
暴雨短暫停下,這個城市彷彿被雨水沖刷洗禮過,空氣裡透著清新的氣味。
不難看出來,周之莓將自己的陽臺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在陽臺上種了一些花花草草,有些花盆放在地上,有些放在架子上。
除此之外還有個魚缸,大概是下過雨的關係,魚缸上面有蓋子蓋著。
一旁的空地裡放著一把躺椅,一張桌子,一個可以自由收攏的遮陽傘。
若不是因為下雨,她大概會在夜晚坐在陽臺吹吹風,開著一閃一閃的小星星燈,十分愜意。
赫維託的神色無法讓人看清,但身影稍顯孤寂,若有所思的樣子彷彿是個做錯事的小孩等待著大人的訓斥——周之莓單方面這樣認為。
周之莓走近一點,視線下滑注意到赫維託受傷的手指。
傷口正在滲血,但他本人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
他該不會反咬一口吧?
周之莓多少有些見不得人受傷,朝赫維託走近一步,拉起他的手腕檢視傷勢。
光線太暗,看不太清楚他食指上的傷,只看到血液在往下滴落。
“你不疼嗎?”
她擰著眉,看著就疼啊。
赫維託不置可否,仍是一副高傲的樣子對周之莓說:“你可以將那株草記在我賬上。”
“算那麼清楚幹什麼?”
他給她的錢都夠買多少含羞草了?
一株含羞草而已,收拾收拾重新種起來就是了,周之莓沒放在心上。
“來寶貝,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周之莓放下雜七雜八的念頭,拉著赫維託的手進屋。
從陽臺回到臥室,這裡佈置的風格更加粉嫩。
不僅所有的床上用品是粉色的,就連牆壁也被粉刷成粉紅色。
周之莓讓赫維託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她轉身拉開粉紅色的抽屜,找出一個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