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賭傷神(4)(第1/2 頁)
4.大王牌
原來應衝看到那癩五被人擄走時,青依已昏迷過去,是以她並沒有親見,現在聽得應衝一說,立即臉色蒼白。
應衝還要說些什麼,忽然海進急匆匆推門而入,應衝面帶慍色剛要說沒禮節,海進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應衝臉色大變,便歉意地對青依說稍等再說,便與海進出了房子。
剛走出小院,應衝沉思了一下吩咐道:“你先去給我師父送個信,隨後再趕過來吧,我先去將軍府看看。”
因為長時間不見將軍升堂議事,揚州府的大小官,甚至外地的一些官齊聚將軍府求見阿虎突大帥,這事非同小可!
離著老遠,便聽得將軍府內一片喧譁,再到門口,便聽得大家高聲吵嚷。應衝在府門前只是略一停步,便邁步進了正堂。
堂上本來在議論不休,一見應衝進來,聲音驟然一停,應衝雖然來的時間短,但多數人認得這位公子,有幾個人過來見禮,應衝一一回禮,穩步走到帥位邊上,卻見平時放在那兒供自己坐的椅子不知哪兒去了,他瞟了一眼周圍那些侍衛,從懷中摸出一張信箋來,含笑向著大家向著眾人道:“老將軍有信在此,我想諸位應該識得老將軍字跡!”
在場眾官大都對阿虎突將軍的筆跡極為熟悉,見說有老將軍親筆信,便圍攏來看,但見應衝拿出來的紙上寫了聊聊四字“一切安好”,下邊落款日期為昨日,正是老將軍筆跡。
眾人一見應衝公子拿出老將軍寫的字條,面面相覷,一時竟沒人說話。短暫沉默之後,終於有人言道:“應公子,目下有許多軍情需要稟報,大帥這許多天卻不出庭議事,不知是何緣故?”
應衝公子一看,認得是本地的一個姓夏的漕運使,此人性子最急,性格粗魯。便笑道:“夏督使,阿虎突大帥自有要事,我等只要勤守職責就是,哪可過問大帥之事?”
應衝公子一言,那夏督使便噎得說不出話來。
“應公子此言謬矣!”正在大家思量如何對答應衝公子的話時,有一人在人群中說話了。眾人一瞧,認得是揚州下屬宣寧府的奉議大夫,姓楊。
“朝廷早有規制,主事大帥、都督不可無故缺席議事,現今大帥久不視事,豈不是有誤國家大事?而且據人傳言,大帥似是遇到不測,我看這字條來得古怪,倘若大帥無恙,請出來與大家見一面。倘若大帥有事,大家應該商討一下是否請文意公子出來主事,以安軍心民心才是燃眉之事。”這一番話倒有許多人點頭稱是。
“楊大夫關心國事忠心可嘉,但據應衝昨日巡查來看,揚州城軍民安樂,並無不妥。”應衝公子還是笑著道。
“列位,咱們來此做甚?咱們是求見大帥來的,可不是聽一些閒人的閒話來的,現下大帥只見隻言片語,並不見人,外面傳言紛紛,讓人很是懷疑大帥遇到不測,是生病還是被人軟禁都似有可能。大帥安危關係時局,遇此危機時刻,必須有人主持大局,我想諸位也該清楚,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必須得有一位名望、地位而且又是大帥最親近的人才能服眾,早安軍心民心。”一位站在首位一直沒有說話的武官此時忽然道。
此人一說話,眾人附和聲頓時響起,更有人道:“對對,快去請古文意公子來代理大事,要論名望也只有文意公子可行,他又是大帥嫡親兒子,非他不可。”
一時間,便有幾個人跑出去,似是找古文意去了。其它人在堂上又議論起來。
應衝早看見那武官的不尋常,似是許多人都看他眼色行事。此人應衝在剛來揚州時阿虎突為他舉辦的歡迎宴上便識得,乃是揚州城團營指揮使,姓聶,名達賽。
在一片紛亂中,應衝公子也不多說話,他向剛進來的海進看了一眼,海進立即從邊上搬把椅子,咣噹一聲放下,讓應衝坐下,自己站在他的身後。
海進放椅子聲音太響,眾人皆吃一驚,暫時安靜下來看向應衝,但見應衝不慌不忙從懷中摸出一顆金印,向桌子上一放,眾人認得是元朝官憑,方知這應衝也是官員,只是不知身居何職。
“楊大夫!”應衝不看別人,單看著說過話的宣寧府的楊大夫道:“其實我剛才的話沒說完,請容我繼續說下去。”應衝見大家逐步靜了下來,稍稍停頓接著道:“剛才楊大夫說大帥長期不視事,我有一事需要請教,大帥可曾誤了什麼軍國大事了麼?”
此問一出,眾人連點頭搖頭都不敢,呆若木偶。
“我大元律雖規定大帥每日臨事,但歷代大王體恤忠臣,每年給予都萬戶等三品以上官員一個月的體親假。據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