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戒嚴(第2/3 頁)
氏與徐懷安相看之時,徐懷安在她跟前多提了幾次蘇昭雪,她便存了私心,不願蘇昭雪嫁得比她好。
她當時琢磨得找母親說一說,給蘇昭雪許配給遠一點的人家,最好離開淮州城,三年五載不用回來。
直至某日徐懷安喝醉了酒,與她溫存時嘴裡唸叨著蘇昭雪的名字,她遂起了害人的心思。
蘇氏也不願走上這條路,可為了腹中孩子,她必須狠一點。
————
蘇昭雪再次醒來時,已是翌日下午。
一睜開眼便察覺自己回到了候府,這會兒正躺在翠竹院後院廂房的臥榻上,身上蓋著薄被。
她恍惚了片刻才記起昨夜發生的事,危險刺激的一幕幕走馬觀花般在腦子裡閃過。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環顧四周,屋內陳設如舊,屋外靜悄悄的,她渾身上下痠疼抽筋,稍微翻動便錐心刺骨地疼。
蘇昭雪動作一頓,她身上的衣衫被人更換過,現下著一身白色內衫,手臉似乎也被人清理過,清爽無異味,只是鼻間充斥著苦澀的藥膏味。
等等——
誰幫她清理上藥的?!
蘇昭雪急得爬坐起來,卻因身子無力又啪地躺回原處。
她惶恐不安,應該不會是福泉福路,公子更不可能,難道是候府裡的丫鬟?
憂心忡忡之際,有人從外推開了房門。
蘇昭雪立刻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衫勁裝,身高尋常、相貌普通的女子跨進門檻,黑衫女子手裡還端著一壺茶。
對方模樣令人一眼就忘,甚至連眼睛也無甚特別之處,塌鼻子葡萄眼,不過周身釋放暖意,雙眼彎彎。
這人的臉是真的?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梅一見到蘇昭雪醒了,眼睛倏地一亮,忙笑著把茶壺擱在桌上。
“蘇姑娘醒了?可感覺到哪裡痛?餓了吧?”
蘇昭雪未在侯府裡見過此人,但從對方遊刃有餘處變不驚的態度判斷,應是公子身邊的人。
大概與福泉身份相似。
她放下戒備,主動道謝,“多謝姐姐幫我清洗換衣。”
黑衫女子年齡比她大,她稱呼一聲姐姐不為過。
梅一聞言一笑,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
她近前道:“蘇姑娘等能下床走動,親自去向公子道謝,我只是聽命行事。”
“話雖如此,我還是要謝謝你。”
“客氣。”
倆人隨後交換了姓名,梅一這名字一聽便知是代號,蘇昭雪識趣,尊稱對方為梅姐姐。
在梅一的攙扶下,蘇昭雪慢慢坐起來,飲下她遞過來的溫茶。
一口氣飲完三盞茶,幹癢的嗓子才好受些。
蘇昭雪緩了片刻,掀被下榻,她嘗試走幾步,雖然行動緩慢,一走就全身上下抽筋疼,但腿腳沒斷。
萬幸。
為了方便她如廁,梅一特地尋來未用過的恭桶,在恭桶裡放了草木灰,又在隔壁雜物間專門劈出一塊地方,掛上遮擋的竹簾,點了薰香。
蘇昭雪頗難為情,公廁在前院角落,一來一回要走好久,如此一來,倒予她極大的方便。
梅一見她羞紅了臉,笑著拍了拍手上灰塵,不拘小節道:“吃喝拉撒乃人生大事,蘇姑娘無需難以啟齒。”
蘇昭雪羨慕梅一的灑脫,若是她能學到一二也好。
弄完如廁洗漱用具,梅一還叮囑她左肩處的傷口也處理妥當,每日需按時上藥不能碰水,三個月便能不留傷疤,只是最近要忌口,不能吃發物。
蘇昭雪依言照做。
晚些時候,梅一又送來膳食,與她一道用了晚膳。
晚膳後,蘇昭雪想去前院給公子道謝,梅一說公子不在,要出門三天。
蘇昭雪愣住,公子不在,侯府下人怎麼按時送來膳食?膳食豐盛,佐粥的小菜琳琅滿目。
再者,她回來一天了,蘇氏那邊為何沒有動靜?
昨日午後蘇氏興師動眾來逮她,卻吃了閉門羹,以蘇氏針尖大的心眼,按理說自己不來,也該叫人來通傳一聲。
公子不在,正是最佳時機。
梅一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公子遇刺一事已傳遍淮州城,淮州知府在查案,眼下整個候府都嚴禁進出,人人自危。”
“咱們的翠竹院更是有賢王府派來的護衛專門看守,連一隻蒼蠅都放不進來,公子臨走前可是交代我了,要我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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